一路上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肖琛從成衣鋪中買了件煙青色的裙裝讓他穿上,同他扮作人間夫妻。
那郊外的農戶住著一對老夫婦,兒子在外做工不常回家,兩老夫婦聽見有人敲門便出來查看。
大雪天,只見一個白衣的俊美男子懷里緊摟著個身穿煙青色衣裙的女子,許是走了許久,白衣男子身上落滿了雪,臉色也有些蒼白。
可被他護在懷里的人身上披著厚實的披風,漂亮的側臉抵著男人的心口,臉色還是紅潤潤的。
肖琛拉低姜酒的帽檐遮住姜酒的臉,避開老夫婦打量的眼神,一臉溫和地朝那夫婦問道。
“我和我夫人路上遭遇了劫匪,好不容易逃出來走了許久才看見這附近的農戶,能勞煩收留我們夫妻二人幾天嗎”
“當然可以。”那老婦人聽后同情點點頭,收回打量的視線,將木門推開了些,側過身子讓他們進來。
一邊引著肖琛和姜酒往屋里走,一邊不停地對肖琛說道“你可真有福氣夫人長得可真俊啊”
聽到那老婦人的話,肖琛低下頭時剛好對上了姜酒惱怒的眼神,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旁邊的老婦人他們兩人親密舉動,遺憾地輕嘆了口氣。
這么俊的姑娘她還是頭一回見,要是還未成婚就好了,雖說那白衣男子儀態樣貌看著家世不凡,但她兒子也不差。
還在宮里當官呢,而且前一陣子聽說還被皇上贊賞了,以后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那老婦人的老伴一聽她的嘆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無奈地撇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瞎想這些有的沒的。
那老婦人不領情反而怒視了她老伴一眼,心里氣悶。
兒子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卻遲遲不開竅,整天只想著建功立業,報效皇上,她要不是再不上點心,那他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將肖琛和姜酒安置在客房后,老婦人拉過她老伴回到屋里,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見她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老頭皺起眉頭,“你鬼鬼祟祟地要做什么”
老婦人壓低聲音,“剛剛你也看
到那姑娘的模樣了吧,可真水靈漂亮啊”
“是又如何”老頭眉頭皺得更緊,拿起煙斗吸了一口,“人家都已經成婚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兒子沒這個福氣。”
“嘖哎我說”老婦人不滿地奪走老頭的煙斗,哼了聲,“你真是個蠢貨”
老頭斜眼看她,但敢怒不敢言,只擺了下臉,“那你倒是說說要如何做難不成硬搶嗎”
“你這老頭說你傻你還承認,那兩人一看就是家里不同意他們的婚事私逃出來的。”
“要不然出門在外怎么身邊沒個丫鬟或者家仆跟著,不走官道反而走這種郊外的小路遇到劫匪,我看啊,八成是兩人偷偷私奔出來的,也不敢回去求助家里人。”
聽完老婦人的話后,老頭陷入了深思,細想下那兩人是有些蹊蹺,覺得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不過他看著她興奮的神色,皺眉道“就算如此,但人家兩口子感情深厚,你兒子也還是沒機會。”
“哼”她笑了起來,“私奔時只憑一腔熱血,要不了多久,生活上的油米柴鹽,各種小事摩擦,再深厚的感情都得磨沒。”
“那兩人看著就出身不凡,離了家族能吃苦嗎”
“你就看著,要不了多久,那姑娘說不定受不了清苦要跟他離了到時候咱們兒子不就有機會了嗎”
老頭有些發怔地看著緊閉的屋門,猶豫道“咱們這么做,實在有些對不住人家吧萬一人家姑娘到時候沒看上咱家兒子咋辦”
那老婦人一聽就不高興了,擰著個眉,“咱們又不是要去拆散他們,只是說到時候等姑娘離了再結親事”
“再說了,咱們兒子現在在宮里當官,又受皇上器重,模樣鄰里的姑娘個個都愛慕,你咋知道那姑娘就看不上他呢”
“敢情就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你半點心都不用操”說著她就覺得心里委屈,聲音里都帶了些哭腔。
老頭一見她這眼淚架勢都來了,只好將反對的話都咽了回去。
“行,你看著辦就是”
見他不再反對,老婦人喜逐顏開,開心的一會兒站起來又坐下,嘴里不停念叨著。
“不行,你現在就修書給兒子叫他回來一趟,他見了那姑娘肯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