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面色頹然,心里擔心姜酒但又不敢違抗姜酒的指令,悶悶地應了聲后轉身離開。
用過午膳后,姜酒借口困倦回到屋里一覺睡到傍晚,直到天都暗了下來才慢悠悠醒過來。
剛睜開眼睛就對上肖琛暗沉沉的目光,肖琛的手圈在他的腰間與他面對面躺著。
眼神暗沉沉的,直盯著姜酒不知在想什么
接觸到肖琛的目光,姜酒有一瞬間覺得肖琛已經知道了林生的身份,并且知道了他拖延住他的計劃。
只是很快,肖琛眼底的冷意就消散,眼含著笑意湊上去輕嘬著姜酒的側臉。
姜酒心里打鼓,微僵身體沒有動彈,任由肖琛動作。
肖琛看著乖巧的姜酒,唇角微微彎起,眼神很溫柔。
下一秒,這層溫和的皮突然破碎開。
肖琛動作粗暴地扯開姜酒的衣衫。
布帛撕裂聲在寂靜的屋子里響起。
等姜酒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在馬車上。
掀開布簾一看,天色已經全黑了,馬蹄踩在厚厚的積雪上往前疾馳著。
肖琛正坐在外頭低聲跟馬夫說著什么,聽到后頭姜酒的動靜聲立刻停下交談聲回過頭。
“醒了。”肖琛輕笑了下,彎腰走入馬車內。
姜酒心里警鈴大響,明白過來肖琛是發現什么蹊蹺之處才急著要帶他離開農戶。
“你要帶我去哪”姜酒掃了眼四周,發現是回長安城的路,疑惑道。
肖琛抬手將布簾放下,擋住外頭吹進來的刺骨寒風,“文宣王王府。”
說著肖琛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劍柄往外抽。
明晃晃的刀光在姜酒眼前一晃而過,刀尖尖銳而細長。
姜酒心跳猛地加快,喉嚨干澀,“你到底要做什么”
肖琛唇角微勾,手抓著刀柄往脖子的方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神色淡淡的,眼睛里也沒有流露出殺意,平靜得就像是要去切個菜或者砍一棵樹般稀松平常。
姜酒好一會兒都沒說得出話,目光怔怔地看著肖琛將匕首收回到袖口內。
坐到姜酒的身旁,伸手摟過他的肩膀,彎腰埋首在他的脖頸中。
像是很依戀姜酒身上的氣息似的,沒有一絲縫隙地緊抱著姜酒。
溫熱的氣息吹在他的脖子上,嗓音溫柔而低沉。
“再多睡一會,等天亮了,我們就能回去了。”
馬車停在王府附近的一處小巷子中,馬車內只剩下姜酒一人,外頭馬夫負責看守姜酒。
姜酒想起肖琛離開前對他說的話。
“冤有頭,債有主,你放心我只殺妄圖害你性命之人。”
姜酒出不去,只能看著肖琛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漫天的大雪中。
他幾次打量守在外頭的馬夫,發現這人乍一看穿著破舊的黑衣看著像普通男人。
但細瞧下,這人手臂健碩,目光精銳,一柄長劍擱在身后。
很明顯是個練家子,估計是肖琛花錢雇傭喬裝成馬夫的。
他想趁機逃走的機會很小,不知道林生找沒找到蒼鴻澤,再拖下去天都快亮了。
只能自己想法子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