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完一場酣暢淋漓的籃球賽,周燦抱著籃球回到宿舍,剛打開宿舍的門。
就見到室友姜酒從浴室中走出來,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短袖,短褲對他而言似乎有些肥大,顯得一雙腿又直又瘦。
姜酒一跟周燦打了個照面,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抬起手捂著鼻子。
被姜酒嫌棄的動作給搞懵了一瞬,周燦抬起手臂低頭往自己身上聞了聞,并未聞到什么汗味。
他在籃球社洗過澡才回來的好不好,身上也沒有什么異味,至于這么嫌棄他嘛
周燦頗為委屈地辯解“我洗過澡了”
姜酒依舊不滿地看著周燦,繼續捂著鼻子遠離周燦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著毛巾擦拭濕頭發。
周燦郁悶地放下籃球,坐在位置上邊喝水邊偷瞄著姜酒的背影。
開學半個多月了,雖然同一個宿舍,他卻不常見到這個室友,四個床位上只有姜酒弄了床簾。
神神秘秘的,常常一個人躲在床上跟修仙似的也不咋下來,午飯晚飯時他和另外一個室友齊懷風喊他一起去食堂也從來不吱聲。
周燦回想了下剛才見到的姜酒,因為開門時帶起的風,姜酒寬松的白色睡衣腰間微微鼓動,隱約可見一截腰身也很細。
跟他常日在外運動健壯的體格不同,他總覺得姜酒跟個瓷器一樣脆弱,身體也不怎么好的樣子。
即使是大夏天在外面卻穿著長袖,劉海很長遮住眉眼,走在路上時還戴著大帽檐的帽子幾乎完全擋住臉。
聽說還暗戀校草江楓峻,像個小biantai似的偷摸收藏人家的衣服,別人送給校草的巧克力奶茶什么的也會偷偷拿走。
真是怪人一個
周燦正出神地想著,鼻間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飄過,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姜酒正端著盆往陽臺方向走,蹲在水龍頭底下用盆接水。
蹲下身時短褲往上跑,白膩膩的大腿被擠壓微鼓起來,顯得很飽滿。
待看清姜酒手上搓洗著那塊柔軟的白色布料,周燦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眼神飄忽不敢再去看那塊布料。
這不是他第一次聞到姜酒身上的香味了,之前有時經過姜酒的床位時,隱隱約約能聞見那股說不出感覺的好聞氣味。
為此他還偷偷去看過姜酒用的沐浴露和洗衣液,都是些看起來很便宜的,說不出牌子的雜牌,氣味聞起來也不是姜酒身上的香氣。
也許是盯著姜酒背后那道視線過于炙熱,姜酒警惕地回過頭瞪了周燦一眼。
周燦面色爆紅地移開視線,心虛地咳嗽幾聲之后,站起身往浴室走,假裝若無其事地說。
“我再洗個澡。”
姜酒無視他的話,加快手上的動作洗好用衣架掛好之后爬到床上,將床簾往兩邊拉,捂得嚴嚴實實完全阻擋開外面窺探的視線。
等周燦再次洗完澡出來時,發現姜酒又
早早躲回床上修仙,室友齊懷風也回來了。
齊懷風正在電腦上打字,聽到動靜聲后抬頭跟周燦打了聲招呼。
“齊哥,最近學生會這么忙”周燦見他最近在宿舍也總是很忙的樣子,便問了句。
齊懷風微皺著眉,神色看起來有些疲倦,“最近學校出了學生傷人事件,學校正在調查。”
“哦就是隔壁宿舍樓有人在宿舍忽然發瘋咬室友那事”周燦好奇地問。
“嗯。”齊懷風將筆記本電腦合上,摘下半框眼鏡,手指輕捏著鼻骨按揉緩解疲勞。
“被咬傷那人已經送去醫院混身高熱不退,咬人的那個同學狀態也很奇怪,已經被隔離起來。”
周燦神色緊張起來,“沒查出什么原因嗎其實我聽我家里人說學校外面也發生了幾起這種類似事件。”
“暫時沒有。”齊懷風神色凝重,“所以最近沒事最好還是待在宿舍為好。”
說話的同時,他抬頭看向姜酒所睡的上鋪,聲音微提高了些。
“你們所有人都要多注意些。”
周燦順著齊懷風的視線往上看,姜酒那邊依舊沒什么動靜,好像已經睡熟過去一般,動都沒動一下。
齊懷風移開目光轉向周燦,“江楓峻呢”
“他啊估計跟朋友出去開黑了。”周燦眼巴巴地看著緊閉的床簾,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齊懷風點了點頭,也不再多過問,收好筆記本電腦后也打算去洗漱休息。
周燦只好收回視線,無聊地玩了手機后緊跟著爬到姜酒對面的床鋪躺下,寢室內安靜得能聽見對面傳來的清淺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