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之前答應我”見周尋態度與之前不同,姜德面色頓時著急起來。
周尋神色不耐地低頭看了下時間,“答應你什么”
“你不能言而不信啊”姜德大驚失色,聲音微抖。
周尋煩躁地將刀尖抵住姜德的脖子,“閉嘴”
姜德終于意識到周尋是真的利用完他就丟,根本就不會管他的死活,眼底逐漸彌漫上絕望。
等了一會后,有車緩緩朝著廢棄工廠駛了過來,在他們面前停住車。
周尋勾唇一笑,拎起姜德往車上丟,姜德目光恐懼地掙扎起來,“你們要帶我去哪”
“當然是去警察局自首了。”周尋勾著唇,“你以為你做了那么多傷害姜酒的事,我會放過你”
“你敢”姜德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之后,氣得臉色扭曲,“你就不怕我跟警察把剛才的事情都抖出來。”
周尋眼神輕蔑地看著姜德,嗤笑了聲,“你盡管去說,看看是你這張嘴的證詞有用,還是周家的勢力好用”
姜德的臉色逐漸灰敗下去。
周尋繼續說道“你若是好好供認自己的罪行,在監獄里懺悔過完一生,那我會考慮看看給你老婆孩子一筆足夠她們母子度過下半生的錢。”
“畢竟一直干壞事的人是你,你老婆孩子還算是無辜,我也不是不可以發發善心,幫幫他們母子。”
“這就要看你怎么選了。”
姜德深深地低下頭,緊捂著臉雙手微顫,良久后才應了聲,“好,我答應你。”
“算你還有點良心。”周尋收回手上的刀。
轎車載著姜德往警局一路駛去。
身后空落落荒廢的工廠里只剩下陸旭堯一人還呆呆坐在那間昏暗的屋子里,怔怔地望著姜酒離去的方向。
直到外面的天色昏暗下來,他都沒有聽到有腳步聲朝他走過來。
整個廢棄工廠安靜得如一灘死水。
沒有人會再回來找他了。
逐漸西落的殘陽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身上,陸旭堯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慢慢移動到窗邊。
肩膀用力朝玻璃窗撞去,玻璃窗應聲碎了一地。
他彎腰撿起一片碎玻璃片,握在手里慢慢割開麻繩,將麻繩全部解下。
走出去時,外面天色已經昏暗下來了,風吹起地上臟亂的各種塑料垃圾。
他低頭辨認了下地上土路殘留的轎車駕駛痕跡,沿著輪胎行駛的方向慢慢摸索著往回走。
他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身上既沒有帶錢也沒有帶手機。
沿著土路走了一會,前面都是水泥公路,兩側都是高高聳立的樹木。
天色已經全黑,他看不清路標上的指示,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獨自走在黑夜中偏僻的公路上,路上連一輛經過的車都沒有。
單薄的身影逐漸融入黑夜中。
姜酒將裴子默送回市醫院,安排了醫生替裴子默檢查,還重新弄了下手腕的石膏,之前的已經石膏已經有些開裂。
坐在那里等著醫生重新固定石膏,姜酒看了會后,慢慢走出診療室合上門。
拿出手機撥通周尋的電話,“周尋,陸旭堯回來了嗎”
電話那頭周尋
漫不經心地回應道“送回去了,他說想回自己的公寓,我就送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