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直到上課鈴響,姜酒聽到伴隨著鈴聲很低的一道聲音傳入他的耳邊。
“汪”
講完物理卷子,下節課就是物理實驗課,主要是完成上節課布置的物理課題。
一等下課,江肆就拉著姜酒往實驗樓走,手臂搭在姜酒的肩上,回過頭目光挑釁地朝默默走在后頭的陳默笑了笑。
陳默安靜地不遠不近跟在他們身后,表情漠然地看著江肆挑釁的舉動。
隨后目光移向搭在姜酒肩上的手臂,定定地看了好一會才移開目光。
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原地,陳默和許白依舊沉默寡言,只靜靜地做著實驗,全程只有江肆話比較偏多,圍在姜酒身邊,時不時遞東西過去。
張章眼珠子來回轉,觀察著幾人的一舉一動,表面裝得十分鎮定,腦子里已經腦補出幾十部狗血愛情劇。
一整個實驗下來,就屬他最輕松,交完結果上去時,還十分感慨而心滿意足地說了句。
“這真是我上過的最忙碌但又十分充足的實驗課了。”
在收實驗器材的江肆聽到張章的話,反手拍了下他的后腦勺,“就你最閑,要點臉行嗎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張章捂著后腦勺訕訕地笑了笑,剛才光顧著看八卦了,壓根沒顧得上做實驗。
“這不是因為有兩位大佬帶飛嗎哪里需要我在那里幫倒忙不添亂就行了。”張章開始找補。
“你再嗶嗶一句”江肆晲了他一眼。
張章縮了縮肩膀,心虛地避開大家紛紛看過來的目光,指了指講臺的方向,“看,老師要宣布成績了。”
物理老師拿著判分的表,“根據你們的設計思路和實驗過程以及結果綜合判定,最高分的是第五組。”
張章興奮雙手一擊掌,“看吧,我就說我們隊有兩個大佬帶飛,肯定沒問題的啦,我們拿第一名了”
張章激動地說,不過江肆連頭都沒回,陳默更是連看都沒往他的方向看一眼,他只好尷尬轉過身跟一旁的許白擊了個掌。
臺上的物理老師還在念成績,“除了第一名的五組,第二名的三組和第三名的七組可以先離開,其他組的都先留下來,好好復盤下這次的實驗的失誤。”
此話一出,人群中有喜有悲,其他要被留堂的組員長嘆一聲,無可奈何地留了下來。
“走吧,我們先回教室。”江肆勾唇笑了笑,拉著姜酒離開了實驗室。
提前結束上課,先行離開的其他兩個組開心地拿著籃球到下面去耍,姜酒也還不想回教室,便在校道上隨便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
已經是深秋,雖然天氣還炎熱,但已經有慢慢變涼的跡象,校道上落滿了枯黃的樹葉,秋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還未下課,所以校道上很安靜,偶爾能聽見遠處教學樓傳來學生的朗誦聲。
高三那棟教學樓,離高一和高二教學樓比較遠,像是被獨立出來,與高一高二的學生劃出鮮明的界限。
就像一個分岔路口,高一高二生往左,高三生獨自往右,看著被分散開的人群,走在這條校道上時。
會明顯感受到自己已經是一名高三學生,黑板上也已經開始寫下了高考倒計時。
“為什么要重來經歷一遍高考”姜酒抬頭望向遠處高三教學樓,想不明白系統給他發布的任務的意義
身邊的親人,朋友,同學都是曾經的樣貌,好像一切都不曾改變。
仔細回想了下,那時候他好像也收到了奇怪的藍色信封和短信,不過他當時一心投在學習中,根本沒有理會過這些。
或許,完成任務的突破口就在于要先找出這背后之人。
但那人他已經揪了出來,就是陳默的同桌許白,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沒發覺許白身上有什么特別之處。
平時大多數安靜地獨自一人,就算做那種事,也只敢私下里偷偷來,生怕被人發現,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威脅。
不過這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沒人知道許白真正的樣子,現在只是藏得很深看不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