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阿姨笑了笑，搖頭道：“我可沒時間玩。我來是通知你一聲，下午再做一遍檢查，如果沒問題，你今天就可以出院！”
萬里一怔，微露驚喜道：“可以出院了？我還以為要陪您在醫院共度新年呢！”
“你想留下也行，不過我過年是要放假回家的，或許……小許會很樂意陪你過年？”
萬里臉色一僵，連忙搖頭：“不了不了，讓許姐回家過個好年吧。”
許姐是前段時間他躺床上不能動時來照顧他的護工，萬里打心底里感激她，但少年的羞恥心讓他每次見到許姐都很不自在……
“看把你嚇得。”孫阿姨笑著搖頭：“你就是想多住也不行，現在你可是公費住院治療，身體好了還賴著不走可不像話。”
“是是是，您說的是，下午我檢查完就走！”萬里連道。
“您說萬里楊身體好了，他明天能回學校上學嗎？”文菁問道。
“不行，他還要靜養一段時間，不能修行。”孫阿姨搖頭：“什么時候可以修行，小萬你應該有數吧？”
“有數。”
“那就好。”
孫阿姨推門而出，萬里轉向三個女孩：“我下午出院，你們……？”
“我們等你，反正沒事。”林曉琪笑笑：“明天回學校嗎？有場12.9十萬米長跑競賽，來做拉拉隊？”
萬里愣了下：“算了吧，我又沒法跑，去了干替你們著急。”
“可惜你不能跑，要不然你肯定會是冠軍的，羊哥。”
“那必須的！”萬里笑笑，又轉口道：“回家靜養……文菁，元旦那天，咱們漫畫社見？”
文菁一愣，驚喜點頭：“好！”
“咳……沒事了，斗地主！”
……
傍晚，萬里背著個小包久違地回到金川小區，一臉無奈地轉頭看向林曉琪：“醫生都說我沒事，你還要跟到我家照顧我是咋滴？”
“我家近，送送你還不好？”
“送吧，”萬里抿抿嘴，又微露遲疑：“我一直沒問你……祁國強和張秋陽現在怎么樣了？”
林曉琪沉默片刻：“你昏迷的當天副總局長就押著那兩個島國人和張秋陽去燕京了，小強哥……被判兩年零三月，我上個月去看他了，他在里面也能修行，還好吧……”
“下次我跟你一起去。”萬里嘆道：“那兩個丹麥人呢？”
“女的死了，被重力壓死的。男的重傷，被運走治療了。”林曉琪微露嘆息：“那個女人好像不是赤組織的成員，她只是跟著丈夫來華夏濱城旅游的，不知情。”
“這樣啊……”萬里呢喃著，抬頭道：“我到家了，你…上去坐坐？”
“……算了吧，回見。”
“回見！”萬里目送她離去，又往廉租房那邊望了一眼。
劉姐在他住院時撥打了他的電話，知道他受傷還去醫院看了他一眼，對他說自己將會搬到燕京……
“已經搬走了吧？燕京，不知還有沒有再相逢的一日。”萬里輕喃一聲，轉身上樓，“這次我可有充足的時間改完漫畫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