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萬里臉掛笑意，沒反抗，趴在床上讓她捶了好多下，生怕她氣到把賓館給點了……
文菁扣過去的手機不知何時已讓萬里偷偷翻了回來，因此文叔文嬸兒親眼目睹了他們女兒對萬里的施暴現場，一時間瞠目結舌。
文菁打累了，才反應過來自己竟不知不覺騎在了萬里身上，臉色微紅，連忙翻身下羊，“萬里楊，起來，別趴在我床上！”
萬里一臉痛苦神色，仿若被捶成重傷：“起不來，不用管我，去吃殺豬菜吧，真的要涼了。”
文菁怔了下，就聽一個熟悉聲音傳來：“小菁！你太不像話了！”
“媽？”文菁輕喃，看看萬里憋笑表情，再看看視頻里她媽一臉指責模樣，眼圈都氣紅了。
文叔倒是一臉笑意，估計他已看出真相，但沒說啥。
“阿姨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萬里斷斷續續道。
“真是的，小菁這孩子……誒……”
文菁奪過手機，掛斷視頻，翻身上羊，接著捶！
“啊！舒服，再往下捶捶，再使勁一點兒。”視頻被掛斷，萬里立露本色，體質抵達B級后想找個按摩師都難，C級的文菁力道正好。
“萬里楊，我討厭你！”文菁噘嘴，越捶力氣越小，順勢趴在萬里背上喘息著呢喃道：“我想家了，好想回家過年啊。”
萬里搖頭：“用視頻的方式湊合兩天吧，誰讓你闖禍了呢？我倒是無所謂，在這里過年挺好，省得還要回孤兒院。”
“你不喜歡回孤兒院？為什么？萬里楊，給我講講孤兒院是什么樣子的唄？”
萬里沉默片刻：“孤兒院啊……不太好說，不過為什么不喜歡回那里倒是可以說說。”
“那里偶爾會去些好心人、志愿者，給孤兒們帶點兒吃的或是小玩具……在我7歲那年，有個好心人帶了個貴重的機器人玩具去，送給了一個智力有缺陷的小哥哥。”
“然后呢？”
“好心人走后，那個機器人玩具被盛姨……就是院長拿走，不，換走了，用一只烤雞腿換的。”
“雞腿？”文菁一愣。
“啊，孤兒院經濟情況一般，雞腿可不常見，那哥哥有雞腿吃，把其他人好頓羨慕……于是后來只要來人，就有一堆孩子問他們要機器人玩具，換雞腿吃。”
文菁茫然：“他們為什么不直接要雞腿？一個貴重的機器人玩具能買幾十幾百個雞腿吧？”
“孩子的世界就那么單純，而且也有盛姨鼓勵的原因。機器人玩具=雞腿+盛姨的夸獎摸頭殺。在這等式成立后，除了我所有孩子想要的禮物只有一個，機器人玩具。”萬里嘆口氣：“偶爾能要到幾個，但更多的是讓買來廉價玩具食物的好心人們尷尬得不愿再來……”
“要來的機器人玩具都被那個院長換走了？好壞啊……”
“不，盛姨是好人。”萬里打斷道：“她換走的機器人玩具賣掉的錢都投入到了孤兒院，是用這種方式幫助更多的孩子，但我不贊同這做法，感覺……不太好，所以和她相處時很別扭，就不太愿意回去。”
“這樣啊……”
萬里沉默了會兒，嘆道：“這次殺豬菜是涼透嘍，下去吧，你準備在我背上趴到什么時候？體會到爺爺背脊的溫暖了？”
文菁臉一紅，正想起身，就聽萬里又道：“怎么，打不疼我，想要硌死我？”
硌？！“你去死吧，萬里楊！”
文菁兩手前伸放在萬里臉上。
“啊！燙燙燙！”
……
五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