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中藥漲價了？比我想象中要快啊，漲了多少？”萬里問道。
“平均一成，減肥散中用到的四種各漲了三成，不過咱們的存貨還能支撐幾個月。”林雨玲回道。
就算多了四位師兄師姐，萬里這邊能信任的人手還是不夠用，林雨玲都被他拉了過來。她實力不方便顯露，但嘴皮子利索，擔任個采購部長還是綽綽有余的。
“漲價，漲價，漲就漲吧，也沒辦法，反正我這邊賺得更多。”萬里嘆道：“我總不能打上門去，讓人家不準賺錢吧？以后肯定還會漲，中藥商們能發筆財，不過分就行。”
“我倒覺得不用擔心這個。”林雨玲笑道：“等過些日子，肯定會有大中藥商來找你合作的，還有其它能沾上邊的公司，都會來人。最棘手的運輸成本，說不定都會有人來給你分擔。”
“我其實也這么覺得，那些人精不會放著錢不賺。”萬里蹙眉：“可我昨晚等了一晚上，一個電話都沒來，實在是奇怪。”
“他們在等。”
“等？等啥？等我和他們競爭對手達成協議？”萬里不解道。
“等官方的態度。”
“官方態度，官方態度。”萬里嘀咕兩聲，面露恍然，
對啊，咋把這件事忘了呢。
這些藥散，可以稱得上是戰略性物資了，萬里不擔心國家方面不允許他私人售賣，可那些藥商們擔心。別前腳訂下合同，后腳萬里就不能賣了，國家強制措施，訂啥違約金條款都沒用，白費功夫。
順利賣個三五天，萬里就能等到想象中門檻被踏破的場景了。
“這樣一來，第三步就要慢點兒走了，耽擱三五天……也不一定……”
“第三步？你果然有計劃。”林雨玲笑盈盈道：“我怎么感覺你身上藏著的秘密，比我要大？”
“你猜？”萬里也不否認：“這頭腦，只讓你當采購部長實在有點屈才，給你個總經理當當？”
“拉倒吧，草臺班子，連公司都沒注冊還總經理，而且我也不愿意整天忙工作。”林雨玲搖頭，忽然眼神一動，給萬里使了個眼色。
萬里點頭，轉向一旁，臉上掛起笑容。那個方向，一個人影倏地出現，黑丹雁到了。
他立刻問候：“黑局長好，半個多月沒見，我可想死你啦！”
“別油腔滑調的。”黑丹雁笑吟吟地說著，后才發現屋里還有一個人，問道：“你們在忙？”
“沒事，我們事情談完了。”
林雨玲識趣地起身：“黑局長您好。董事長，我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黑局長您坐。”
黑丹雁坐下，道：“還混成了董事長？我是不是走錯了，這是烏斯武道局局長辦公室吧？”
萬里笑笑：“那是老王媳婦兒，跟我開個玩笑，什么董事長，就賣點小東西維持生計而已。”
“別貧了，那哪是小東西。”黑丹雁輕撫額角發絲：“減肥散，體力散，你還有幾種藥散？”
萬里眼神轉轉：“就這兩種。”
黑丹雁不說話，靜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