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嘴!你別亂來,等我,我馬上到。”黑丹雁語氣急促地交代幾句,掛斷了電話。
萬里把手機揣回去,等了不到半分鐘,身旁便有身影閃爍出現。
“空間移動真方便。”他咕噥一聲,立正,向黑丹雁問好。
黑丹雁沒理會他耍寶,目光在他拎著的付紅研身上轉了轉:“又是郝武監的人?他又做什么了?這次你能夠確定嗎?”
萬里點點頭,把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委屈道:“您看這郝武監,簡直像是在把我當傻子耍,這口氣不出,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黑丹雁黛眉輕蹙:“挑撥你和秦武監的關系……郝武監……所以你那個不好說出口的事,是想讓我帶你空間移動到郝武監家?”
“嘿嘿。”萬里訕訕一笑,這請求是有點過分。
“你想怎么做?難道還要把郝武監打一頓?”黑丹雁又問道。
“不能不能,那不是連累您成幫兇了嗎……哎,您同意了?”
黑丹雁頓了頓:“我要先通知總局長一聲,才能帶你進去。”
“行行行。”萬里連連點頭:“黑局長,我保證不動手,我就嚇嚇郝武監,就嚇嚇他而已。”
……
療養小區,四號別墅內,郝政剛剛起床,在衛生間里洗臉。他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蒼白的臉色,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你糊涂啊!”
就在此時,鏡子里突然出現了另外兩個身影,把他駭了一跳。
他迅速轉身,張嘴欲喊人,卻又發現來人是萬里和黑丹雁,更關鍵的是萬里手上拎著的人,讓他瞳孔微縮,把呼喊咽回了嗓子里。
“黑丹雁,萬里楊?你們來我這里干什么,不請自入,難道又要襲擊本武監嗎?”他義正言辭道:“又拎著一個昏迷的人,是不是又要以莫須有的罪名,來誣陷本武監?!”
呼!
這時,一個身影在他眼中急劇放大,付紅研被萬里扔了出去。
郝政微微一驚,抬手推接,后退幾步卸力,將付紅研接住。
“咳咳咳……”隨后他彎腰劇烈咳嗽起來,臉色則瞬間變得慘白,一副傷勢復發的模樣。
萬里佯裝一愣:“黑局長,我沒打他啊,他這是碰瓷兒!”
黑丹雁淡淡地斜他一眼,你用的暗勁我難道看不出來?小混蛋。
“咳咳咳……萬里楊!這只是個A級的女孩,你使用這種手段,是想害她性命,嫁禍于我嗎?妄想!黑丹雁,你怎么也跟著他胡來?”
“郝武監,別演了。你看看她腦中的記憶封鎖,解開了呦。”
封鎖被解開了?一絲慌亂從郝武監臉上閃過,他不敢驗證,否則便是不打自招,只能繼續喊道:“果然,又是記憶封鎖!你又拿一個被封住記憶的人來污蔑本武監,本武監和你到底有何仇怨!”
“您還演,這就沒意思了。沒有記憶封鎖了,解開啦!就是那個復雜的自毀性封鎖,我給解開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您要不要試著滅她的口?
黑局長注視著您呦。”
郝政身體一震,抬手在付紅研腦門上摸過,臉色頓時僵住,而后他臉上居然閃過了一絲委屈。
委屈?萬里一愣,錯覺吧?
“為什么?”郝武監突然問道。
“……啊?”
“為什么?你明明有解開記憶封鎖的手段,上次為什么不把君錄的記憶封鎖也給解開?!”
萬里眨眨眼,什么意思?
上次真不是他?
不對,這老貨是不是又在演?
發現萬里和黑丹雁眼中全都閃過不信任,郝政委屈得想哭。
上次不是我做的,但被人嫁禍成是我做的,這虧不得不吃。
這次是我做的,可我也用同樣的手段嫁禍出去了,咋還特么是我做的?還是我吃虧?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