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就回房睡覺了。
唯一忐忑不安,心里還很不是滋味的就沈念勛一個。
雖然追過去一通電話,卓翼保證今晚把妹妹送回來。
可他就是不放心。
男人對男人還是很了解的,就算卓翼平常儒雅做派,可也是個有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保不齊熱血上頭,變身成衣冠禽獸,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敢高估卓翼的定力,更不敢低估妹妹的魅力。
盡管當時卓翼和沈家聯姻,沈念勛也是喜聞樂見,可他以前沒有想過男女之間的事有朝一日會落到自己妹妹身上,今夜太突然,著實讓他沒有心理準備
說到底,沈念勛就是個典型的雙標狗,外面的女人穿得越少越好,妹妹穿得越多越好,別人男女朋友同居他管不著,自家這棵金尊玉貴,從小精心澆灌,好不容易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小白菜,便宜了誰都覺得痛心,哪怕這個人已經是大婚在即的未婚夫卓翼,兩人交情深厚的同窗好友,那也另當別論
結了婚那自然是另外一回事,一天不結婚,沈念勛就一天控制不住自己去做“棒打鴛鴦“的棒子
是以卓翼把沈念君送回來的時候,正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從晚上十一點就等在這里,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大舅哥,臉色很不悅。
他攏著手,靜靜等待兩人走至身前,視線不客氣地在卓翼身上打量。
這眼神太過明顯,就連沈念君都沒辦法視若無睹,硬著頭皮繞過哥哥進了屋。
就聽沈念勛陰陽怪氣內涵卓翼“你怎么也學會卓明軒那一套了,不聲不響大半夜就把我妹妹偷走”
這個“偷”字,用得很耐人尋味。
卓翼揚起來眉梢,去看沈念君,一時也很好奇,這么多人的情況下,沈念君是怎么跑出家門,竟然讓別人誤以為是被偷走的。
當事人捏著裙角不說話,沉默應對,以至于所有壓力都來到卓翼這邊。
沈念勛目光在兩人身上游弋,嗅到一抹酒氣,臉色更是冷森森。
“真好,還帶她喝酒。”
卓翼眉宇皺了皺,只好語氣散漫,目光平靜地擔責“是喝了不少。”
他故意頓了頓,才又補充“陪我。”
沈念君松口氣,這才抬腳進了臥室。
好事將近,沈念勛就算很不滿,也不能語氣太重,只能陰陽怪氣地內涵了卓翼兩句。
比如說“又不是不讓你們出去,怎么搞得那么小家子氣”
比如說“我妹妹身子骨不好,這要是喝酒喝壞了,影響婚期,你也得不償失對吧”
再比如說“這也沒幾天了,就那么耐不住”
說到這里抿了抿嘴,有些恨鐵不成鋼,像個操心的老媽子一樣,往沈念君房間的方位掃了一眼。
默了默,嘆口氣“想來你倆感情發展也挺順利的,不多說了,以后好生待我妹妹,不能欺負她。”
卓翼淡然聽著,不反駁也不多做解釋,等沈念勛發完牢騷,清冷地眸光這才轉過來。
“說完了”
換作等閑的時候,沈念勛當然不得罪他,不過以后怎么說,也得隨著念君叫一聲哥哥了
前不久,還差點成了沈念勛的叔叔呢
沈念勛抹了抹嘴,“嗯。”
卓翼不卑不亢,淡淡開口“有些渴了。”
這夜兩人去前廳喝茶閑聊,凌晨兩點卓翼才從會寧山莊驅車離去。
至于后面聊了什么,沈念君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