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以女客戶居多。
尤其是寧北富豪圈子里,那些富太太啊,豪門小姐啊,有錢的年輕女老板啊之類
每次開館,門票都特別好賣。
回到畫廊,忙完已經是傍晚光景,沈念君安靜躺在桌子上的手機又響起來。
沈念君這次想起卓翼下午打電話的事,就以為是卓翼第二次打過來的,拿起來接,誰知卻是陳穗。
在電話里笑吟吟說“我跟霍瀟瀟在外面吃自助餐,你要不要過來”。
霍瀟瀟在說話,說了什么沈念君沒聽清,陳穗傳達“霍瀟瀟問你,有沒有跟你老公打聽,找到那束光了沒”
沈念君現在很后悔收下霍瀟瀟的香水,因為卓翼委實不給力,一提這個就有些心虛。
含糊其詞“飯我還是不過去吃了,今晚我去奶奶那邊,好久沒去了”
霍瀟瀟把電話奪過去,“那你問卓總了沒有他怎么說”
沈念君想到那晚卓翼的反應,暗嘆一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卓翼出差去國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到這里,柳館長挽著袖口從里面出來,沈念君眼神轉了轉,現場拉起來皮條“你看我們柳館長也很英俊瀟灑出類拔萃要不要換個人考慮”
柳館長聞言眉梢挑起來,轉身含笑地看著她。
霍瀟瀟也怔了怔,不識好歹地皺著臉嫌棄“拉倒吧,長得就像烤火爐的煙管道,還是生銹的那種。”
沈念君睫毛輕顫,明艷臉龐轉向柳館長,很是驚訝。
我們的鎮店之寶,怎么到了你嘴里,聽起來就值兩塊錢了還什么烤火爐的煙管道,生銹的煙管道
還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愛情讓人眼瞎盲目
卓翼雖然不在家,不過管得寬的習慣還在繼續,雖然兩人還冷戰著,心腹爪牙卻無處不在。
就連周姨在這種熏陶下,立場都有些不堅定。
沈念君一天不在家,傍晚又去了奶奶那邊吃飯,好不容易回來,細化拍賣會細節加陪家人,累到筋骨酸痛渾身無力。
絲毫不影響周姨端著一碗黑乎乎中藥進來,笑盈盈說“先別睡,把中藥喝了。”
沈念君慵懶地躺在床上,對周姨撒嬌“今天好累,可以休息一次不喝么”
周姨頓了頓,就去掏手機,“那我得發消息問問卓總的意思。”
沈念君抿了抿嘴,趕緊起身阻攔她。
可不想讓卓翼誤認為,自己為了引來他的關注,拿不喝藥做文章
撐著床榻起來,一邊嘟噥著“不知道是不是喝藥的緣故,每天都很躁得慌”一邊端起來碗一飲而盡。
這兩天沈念君總這么說,第一次說,周姨還覺得是借口,這次聽進心里去。
接走碗,細細打量她,“躁得慌具體是怎么躁得慌”
沈念君頓了一下,精致的眉眼之間透著幾分少女的嬌羞,側過去身,拿了手機心不在焉地劃著屏幕,用素來慵懶散漫地語氣打發她“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她滑到一個自稱可以“修身養性”的視頻,平緩溫和的女腔調細細解說
“修心當以凈心為要,修道當以無我為基”
念到這里,周姨才端著碗出去,沈念君不由地松一口氣,臉龐微微泛紅。
卓翼沒再打電話騷擾,藥效甚好,沈念君喝完藥側身躺好,不多久便攥著手機睡著了。
這夜卻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仿佛回到念書的時候,教室里坐滿了學生,上課鈴敲響,老師卻不見人影,室內亂糟糟混亂,學生們嬉笑打鬧,隱約覺得前方課桌,有個挺拔修長的身影。
恍然之間,一張眉清目秀的干凈臉龐轉過來,凝著她溫柔輕笑,而身處教室的沈念君,不知為何突然和他躺在一方床上。
對方眼神帶著寵溺,輕撫著她的臉龐,緩緩湊近
手機徒然作響,沈念君被瞬間拉回現實。
她恍然片刻,蹙著眉探出來手臂看一眼,啞著素來溫軟地嗓子接聽“干嘛”
溫軟性感地嗓音,讓陳穗怔了怔,“卓翼真有福氣,這么好聽的嗓子,一夜得讓你叫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