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都是單身的三人,隨便拉出來一個聊男人的歪心思都能一針見血講一晚上大道理。
有理有據讓人不信服都不行。
沈念君已經夠委屈了,更委屈的是,就算周姨不在身邊,她也逃不過每天一碗的中藥湯,就連好不容易分居,沒了卓翼的遠程遙控飼養監督,也得苦哈哈喝藥,實在憋屈沒地方訴說。
錦苑內,青蔥玉手端著小瓷碗把藥喝下,抬眸看一眼哥哥,把碗遞過去。
一直耐心等待地沈念勛才展開笑臉,把瓷碗接走“嗯,就算分居,咱們還是得好好喝藥的。”
畢竟養好身子,那是自己的。
沈念君乖順地坐在梳妝臺前,摸了紙巾擦嘴。
此刻素顏精致,就是因為藥太苦,小臉皺作一團。
這次喝藥,別說準備蜜餞,竟然連一杯漱口水都沒有。
她勉強咽下去最后一口,秋水一般地眼眸靜靜看著沈念勛,隨后輕聲問“你這么聽他的,就不怕他害我,給我下慢性毒藥啊”
這句話果然讓沈念勛怔了怔,隨后哭笑不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那可不一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沈念君準備以后再也不相信卓翼了。
忍不住嚇唬哥哥“你沒看過那些新聞,為了財產給妻子投毒,推下懸崖啊,或者無情分尸的”
沈念勛慢條斯理瞧她一眼,“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讓你喝藥就喝藥,小心思那么多累不累,從小吃藥就一堆借口。”
“”
沈念君被識破,這才乖乖閉上嘴。
想到卓翼。
雖然加分的時候一分一分的加,減分的時候十分十分的減有些不講道理,可沈念君這次不想講道理。
倘若真離婚的話,離婚之前也得先把那副畫要到手里,萬一回頭要挾她呢。
這種偶像劇,沈念君也挺陳穗講了不少,什么借著把柄強取豪奪娶回家啦,亦或是,借著把柄要求女孩子免費。
這么想著,哥哥已然帶門出去。
沈念君抬起來雪白手臂淺淺打了個呵欠,趿拉著拖鞋早早上床休息。
更深露重,夜色濃郁,室內窗簾微敞。
熟睡的沈念君不經意翻身,純白色羽被垂落而下,一方柔美水潤的臉龐,靜靜貼著軟枕,月光灑下,單薄絲質睡衣包裹的纖細身姿若隱若現,某處飽滿隆起,曲線隨著淺淺呼吸或起或伏,被男人潤澤過的身材發育越發好,七分青澀三分韻味,著實攝人心魄。
未幾房門輕輕推開,修長挺拔的黑色身影緩步進來。
走到床邊靜立片刻,黑暗中明亮地眼眸落在床榻上,方知沈念勛沒騙人,確實睡了。
方才進門,沈念勛好一番阻撓,軟硬兼施,想盡辦法阻止他上樓。
幸好岳父出來解圍,卓翼才脫身。
走到床邊坐下,沉吟片刻,淺淺目光挪到她身上。
纖弱無骨地手臂搭在枕邊,臉龐就像剛出水的芙蓉,泛著瑩潤的淡淡光澤。
卓翼探出去溫熱手掌,本想幫她扯了羽絨薄被蓋上,眼眸略抬,雪白香肩不經意撞入視線,順著香肩往下,玉脂暗香浮動,粉暈淡淡香艷。
不由地喉結滾動,指尖便落在妻子不盈一握的纖腰上,輕撫。
深夜寂寂,樓上半點聲響也無,大抵是喝了酒,卓翼有些薄醉,一時間便回憶起昨夜在閨房之內,書架旁,深抵著她,掩衣滑落,冷汗涔涔,勝雪酥香無力輕顫,婀娜旖旎至極的一幕。
本以為畫中的樣子就足夠妖艷動人,現在才知道,她面若桃花眼波含水,輕顫著眼眸泫然欲泣求他輕些的時候,才是最讓他熱忱欣快,無法自持的。
卓翼素來清淡的眼眸染上欲色,不知怎地,總是在她面前失態。
隨后像被燙了一般,克制地轉開視線。
隨后指尖抽離,轉過身正襟危坐。
倘若今晚再發生些什么,那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真應了她那句,把她當成泄欲工具的話。
為了自證清白,卓翼也斷然不能這個時候再做什么。
片刻之后,眼眸就平靜多了,扯了薄被幫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