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是哪個陳老師,陳宣成老師嗎”
“對啊對啊,人雖然在國外,卻是現在國內當紅的畫家”
沈念君聽到這里,明艷如畫地臉龐抬起來,靜靜地看過去。
就在此時,藍白色的辦公室房門,倏然從里面拉開,腳步聲貫徹略顯空蕩的走廊,柳館長俊美之姿的桃花眼,扶上欄桿,不經意看到她,染上一絲意外之喜
“正說呢,念君就來了。”
沈念君手里端著一杯,方才來的路上經過星巴克,打包帶過來的美式咖啡。
今天陰雨綿綿,有些冷,脖子上恰好也掛了一條薄薄圍巾,棉麻淺色裙擺,流露出端然與雅致的氣質。
柳館長身后,緩緩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熟風高級感的淺色休閑西裝,將保養得宜的身材盡顯。
經過歲月洗磨,堅毅英朗地臉龐散發著濃郁地沉穩氣質。
雙手掏兜,目光掃過來,居高臨下,柔和輕喚,“念君,好久不見。”
是有好久沒見過了,上次分別還是陳宣成出國前,幾人去風車民俗村寫生,沈念君托著腮,雙眸晶亮地聽他大談理想。
有理想的藝術家,總是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和憧憬,更不要說,這藝術家還特別會夸贊。
說她嫻靜清雅,宛若獨特古典的花,就應該趁著身姿最姣好的妙齡,把曼妙身材記錄下來,以后容顏遲暮也可以拿出來回憶。
也就是那晚薄醉狀態下,一時被陳宣成恭維的話語說動,寬衣解帶做了現成模特。
一夜的細致描摹,沈念君都扛不住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然清晨,陳宣成沐浴著朝陽坐在門外的木臺階上抽煙,腳下青草掛著露水,鞋面都染濕了。
沈念君穿戴整齊,就看到那兩幅畫放在畫板上,動人之姿叫她面紅耳赤。
而陳宣成抽完煙,轉身回來就只挪開眼眸,淡淡說了句“還真是小姑娘,就這么睡著了,一點兒安全意識都沒有。”
沈念君當時年紀小,對藝術同樣也有崇高理想,加之特別相信陳宣成為人,心無雜念,內心澄澈,沒有半點非分之念。
倘若放到現在,讓沈念君再來一次,她就不一定有這個勇氣了。
盡管沈念君還在接觸藝術行業,也不得不承認,最近兩年她越發枯竭,沒有年少時源源不斷的創作靈感了。
沈念君順著臺階,不緊不慢頻頻而至。
大抵想到以前的事,看到陳宣成突然有些不自在。
不過很快調整思緒,揚起來笑臉“陳老師怎么突然回國”
幾年不見,沈念君出落的越發嬌艷,模樣雖然少了十歲時,少女的青澀,不過嬌滴滴的樣子,仍然稚嫩甜美。
柳館長絲毫不知兩人之間還有這么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史,見他們生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念君,你怎么還生疏了我記得以前我們出去寫生,你的包,還是陳老師幫你背。”
應該是創作那兩幅畫之后的事了。
又跟著他們去寫生了一次,陳老師大概覺得她犧牲挺大,就開始對她關照起來。
回憶起往事,柳館長廢話很多,“那次去南苑縣城寫生,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每天只有一輛公交車去市里,陳老師幫你背包就算了,你生病打點滴,躺在床上嬌弱無力,陳老師一個前輩,端茶喂粥的伺候你一星期”
提起來往事,沈念君難免窘迫,瞪著美眸掃他一眼,“難道你沒有因為民宿條件差,大半夜炸毛,非要跑出去找星級酒店還是我求了民宿保安小哥,陪你打了一宿牌。”
柳館長不好意思地瞇起來桃花眼,聳聳肩,對陳宣成嘆氣,“我就對住的地方要求高點,都被她取笑好幾年了。”
說話間,三人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