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書房。”
桃井心里暗叫不好,這回麻煩了。
她早知道就應該找各種理由不回來的。
面對赤司征臣,桃井感覺呼吸都有壓力。
“父親,找我有事嗎”沒事,就把她放走吧。
赤司看著她,視線陡然一涼,陰森森的語氣,“你是誰”
桃井愣了一下,慢了幾秒,“我是征十郎啊。”
只是這幾秒的遲鈍,就讓赤司征臣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站起來,走到桃井的身邊,突然扣住了她的肩膀,反手就是一個過肩摔,桃井晃神間就被摔的四腳朝天。
“父親。”桃井眨了眨眼,赤司征臣冷笑,“別叫我這個稱呼,你根本就不是征十郎。”
他應該一早發現有問題的,但他誤以為兒子處于叛逆期,直到今天他才發現了不對。
征十郎怎么會不認識舅舅。
即使他的這位舅舅在國外定居,很少回國,但是這位舅舅是征十郎母親唯一的弟弟,征十郎速來看重,再說,以征十郎的眼力勁,看過一次的人就不會忘記,所以根本就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況且,征十郎的跆拳道可是他親自教的,剛才那一擊,要是真正的征十郎,可以輕而易舉避開,顯然跟前的人就是個冒牌貨。
被居心叵測的陌生人叫父親,赤司征臣只覺得惡心。
“說,你是誰,還有你把征十郎怎么了,”既然不是自己的兒子,赤司征臣就不用客氣。
他擰著眉頭,表情嚴肅,神情凜然。
一想到眼前的是個冒牌貨,而真正的征十郎現在生死未卜,他就如走在刀刃上,恐懼又害怕,從未有過的壓迫感攥著自己的神經。
一種可怕的感覺讓他難以呼吸。
要是征十郎真的出了事,他該怎么辦。
他該如何跟已經去世的妻子交代。
征十郎是他們唯一的骨血,是妻子生命的延續。
他現在還記得,妻子在臨終前,臉色蒼白,神情擔憂,拉著他的手,囑咐他一定要對好好照顧征十郎。
但是現在,征十郎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萬一是最壞的結果那該怎么辦。
桃井被赤司征臣嚇到,她當即就被嚇哭了。
赤司的父親實在是太恐怖了。
“哭什么。”赤司征臣皺著眉頭,討厭眼前的人用著自家的兒子的皮相哭。
他的兒子從來都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就算是骨頭斷了也不會吭一聲,怎么會是眼前的娘娘腔。
“征十郎呢。”赤司征臣現在只關心這點。
要是眼前的人說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在了,赤司征臣十分肯定自己一定會把她的脖子掐斷,給自己的兒子陪葬。
“我說,我說。”桃井顯然是被嚇的不輕,連哭都不敢哭了。
赤司洗完澡就接到了桃井的電話。
難道是出了什么事。
看著號碼,赤司有些心神不寧,他想了兩秒之后,隨即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赤司就聽到了自家父親的聲音。
緊張、害怕、擔憂、恐懼,幾種強烈的負面情緒交集在一起,隔著電話,他也能聽得出對方聲音的顫抖。
赤司的心臟一顫。
“征十郎,真的是你嗎你真的沒事嗎”
第一次,赤司知道原來自己的父親也會害怕,也會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