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事業上幫得上聶延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聶延本身沒有任何破綻,哪怕當年從商的時候,有些不干凈,也早就收尾的天衣無縫的了。
聶家大房雖然鬧出了不少笑料,但聶延跟他們不親近,用聶家大房根本拿捏不了聶延。
聶震又躺下了,對付他,人家不會這么沒品。
正無處下手呢,好么,聶延那個據說被聶雷趕走的親媽回來了。
能安穩度過十年,還大權在握的,能有幾個簡單的,聶延未來老丈人,直接派人找到把余思送回來的蔣知,詳詳細細詢問了余思這個人在考古隊的表現。
蔣知這個人呢,是個比較異類的知識分子,具體表現在,他非常非常識時務,當然,也懂得給自己爭取好處。
時間回到考古結束,大家要返程的前一天晚上,蔣知最后一次去查探古墓四周的情況,確定不會有什么疏漏之后,就準備回帳篷休息了。
“蔣知。”略拖長的尾音。
此時,天將黑未黑,晚霞漸退,灰黑色漸漸覆蓋,兩種顏色交融,顯出略帶詭異的黑紫。
細微的聲音伴隨著漸起的夜風傳入蔣知的耳中,做這行許久,從來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的蔣知,激靈靈打了寒顫。
他腿一軟,若不是靠著文人的一腔正氣撐著,怕不是當場就要摔個屁股蹲。
正告訴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走幾步就能回到隊友的懷抱的蔣知,又聽到了一聲“蔣知”,聲音略沙啞,帶著一些縹緲的虛弱。
蔣知救大命
正當蔣知決定放下知識分子的矜持,當場表演屁滾尿流跑回隊友身邊的時候,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蔣知,我是文景”
蔣知下次請自報家門先
蔣知是在一棵大樹的后面找到文景的,找到她的時候,她幾乎奄奄一息,身上還有不少傷口。
蔣知打算把文景扶回帳篷,或者叫女隊員過來幫文景先看看。
文景撐著最后一絲清明對蔣知說“蔣知,京城聶家你知道吧我是聶延的親生母親,請你把我送回去,還有,我不想讓人看到我這么狼狽的樣子。”
說完就昏了過去,她知道,以蔣知的性格,她必然會安然回到京城。
果然,蔣知知道文景是聶延的母親后,基本沒有什么猶豫,就做好了安排。
他是個文人,卻是個很現實的文人,他的圈子里,有些時候,關系比學識更好用一些。
把文景安全送到聶家后不久,他的位置就往上動了動,他很滿意。
現在,有人來打聽文景的事情,他也沒有什么猶豫,就原原本本把事情全說明白了,還仔細回憶了一下有沒有遺漏的。
在蔣知的認知里,這不是什么出賣,更加跟骨氣沒有關系,他跟聶延也只是互相幫了一把而已,我幫你把你母親送到,你幫我升一升位置,就這么簡單。
又不是什么世交,也不是什么能交付后背的兄弟,他這小胳膊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條大腿去擰另一條大腿嘛。
在不跟學術相關的事情上,他是一貫好說話的,也是懂得選擇的。
蔣知安然退場,不久,還換了輛嶄新的二八大杠,一本滿足的。
這個世上只要做過的事情,都會留下痕跡。
余思這個名字什么都查不出來,但文景這個人卻是經歷豐富的。
聶延未來老丈人原本查到文景曾經和盜墓賊勾連就打算收手了,到這里,跟聶延去聊聊就行了,再往下,就要傷和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