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里人多,王梓軒示意劉大律師坐下,壓低聲音問道。
“我想想,今天早上和同事在蓮記吃茶,那茶熱氣騰騰,拿起卻感覺底部冰手……”劉大律師不敢怠慢,想起早上的蹊蹺事,趕忙說道。
“那就沒錯了,降頭術集合了祭練、施咒、養鬼、施蠱等四大基本功,每位降頭師各有其專長,全能的甚少。”
“呵呵,這位降頭師可謂博學多才,既會風水術,又會多種降術,實力非比尋常,劉叔,日后再飲茶,記得低頭看一下,如果沒有倒影,便是茶中有降頭術的明證。”王梓軒笑著提醒他道。
王梓軒心中苦笑,不笑他還能怎樣,他沒有準備,但對方卻準備充分,真打起來自己兇多吉少。
越遇大事,越要氣定神閑,急有何用?
這還笑得出來?劉大律師看得心中驚詫,不過他見王梓軒如此從容不迫,心中對他的評價瞬間滿格。
“那現在怎么辦?”劉大律師忽然感覺惡心反胃,干嘔兩聲卻什么也未吐出,仿佛有冷風陣陣吹來,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王梓軒轉身,看向一名體形瘦削、蓬頭亂發、滿面符紋,手里抱著嬰兒骷髏頭的黑衣老者。
詭異的是,周圍的客人和飯店伙計都對黑衣老者視若無睹,對方正面帶詭笑,朝他們緩步走來,腳下悄無聲息。
就是這位泰國降頭師了。
在謝大律師眼中,王梓軒看去的地方空無一人。
而在王梓軒眼中,一個面目猙獰的光頭男童,從黑衣老者的背后爬出,架起滾滾陰風,張牙舞爪,迎面撲來。
若是換個人看到這種恐怖場景直接嚇尿了,王梓軒卻怡然不懼的向對方微微一笑。
“你有降頭我有尾,降我不到,降返給你!”王梓軒說了一句,掐訣誦咒:
“天雷神,地雷神,五百蠻雷緊隨身。太上老君行敕令,下界護法度眾生。若有一個不聽令,壓在魁罡不翻身。奉請太上李老君,金光一照化灰塵。轟轟五雷繞寶殿,道法無量鎮乾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飯店里照明的燈光忽明忽暗,小兒尖叫啼哭回蕩,黑衣降頭師臉色微變,頓時停下了腳步。
他發現王梓軒不懼陰煞之氣,施展的咒術失去效果,自養的鬼童也被傷到,一時摸不清王梓軒的深淺,降頭師不敢輕舉妄動。
王梓軒八字純陽,午時三刻是他一天當中最強的時段,等閑的陰煞類降術直接失效。
他暗捏一把冷汗,微笑著與黑衣老者遙遙對峙。
靈降術被雷咒所破,周圍餐客們發現了模樣恐怖的黑衣降頭師,紛紛側目驚愕起身,飯店伙計上前交涉趕人。
劉大律師也發現了黑衣老者,抱著公文包,身體直哆嗦,他感覺全身越加發冷。
“不用怕,有我在,保你無事!”王梓軒打量黑衣老者一眼,轉回頭微笑道。
王梓軒的從容令劉大律師重新鎮定下來,趕忙扔下一張紅杉魚,寸步不離的跟緊王梓軒出去。
“軒仔,我們現在去哪里。”劉大律師哆哆嗦嗦,現在他只有仰仗王梓軒了。
王梓軒微微一笑,“劉叔,世間萬法,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再厲害的降頭術,只要你不信他,就降不到你頭上,拿你沒辦法。就算折磨你到半死不活,至少不能把你弄死。只要不死,一切都能解決!”
“我、我明白了。”劉大律師掏手絹擦了擦汗,不迭點頭。
明白是一回事,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