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哋!”何超嬛難以理解。
“人家憑本事贏錢,光明正大,你憑什么收回去?”何洪森面無表情的喝著茶。
“可是,可是。”何超嬛氣短,賭場那五百萬虧空,豈不是讓她背鍋。
感覺自己話說得有些重,何洪森放緩語氣,
“乖女,事關家族榮譽,賭場聲譽,你也太大意,他不接這筆錢,幾個意思?不接我何家生意,日后有事你還有臉去求?十倍難以請動,你賺他五十萬,他贏你五百萬,這還看不出?”
“原本我也以為四哥和老許夸大,咱們博彩本就屬偏門,最重財運,他這樣的人只能為友,為敵就要斬草除根,否則背后算計一下,你死都不知怎么死,豈能隨便得罪?”
“但這么給過去,他未必肯收,也落我們何家面子,我看得出,他將面子看得更重,不如請他為我家看家宅,為他捧面,也顯出我家大氣。”何超嬛心思百轉,建議道。
如果是看風水給錢,那賭場虧空應該就不會讓她背鍋了吧,牽扯自身利益,何超嬛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
“……,乖女,你親自登門過去,請他睇風水,就睇谷柏道二十五號,再觀他幾分成色。”何洪森雙目如鷹,依舊面無表情。
何超嬛親自登門,言辭懇切,還送上五百萬巨額支票,百般推辭下,在全家人的殷切目光中,王梓軒勉為其難,最終應允為何家相看家宅。
谷柏道二十五號,座落於渣甸山。
渣甸山,又名黃泥山,每當春夏雨水豐盈的日子,其山泥和水流動,黃泥乘雨水而下瀉,進入維多利亞港,所以跑馬地還有黃泥涌的稱呼。
“大師,可能看出什么?”何超嬛吸取上回教訓,姿態擺的很低,虛心請教。
她對眼前,此時站在山丘上的王梓軒滿是好奇,如此年輕就如此了得,究竟是如何做到?
“風水寶地,有此家宅,何老先生濠江首富穩坐!”王梓軒負手說道。
“日后不是香江首富?”何超嬛驚訝。
王梓軒微微一笑,“為何半山豪宅被人推崇,可以瞻望風景,仿佛運籌帷幄,更因為高處不勝寒啊,如果不分家,亞洲財富誰能比過你何家,而你何家為什么分家,你當真不明白?”
“明白。”何超嬛點頭。
王梓軒又道:
“此山有龍落水,左方一枝脈,沉潛之下,經樂活道、禮頓山而至銅鑼灣利園酒店一帶而止,龍脈所經之處,無不發福發富。其環抱的馬場,更是一個聚寶盆,旺丁旺財,看此地風水,何老先生不止今年添財,此后還要納三房,添子添女,當真好福氣。”
何超嬛之前聽得懵懂無味,但越到后面聽得越是驚訝,這怎么可能?
“大師,我爹哋會再添一房姨太?”
王梓軒并未搭腔,繼續道,“宅前球場作小明堂,中有維港,遠明堂則有九龍群峰朝拜,形成一局三明堂之富貴吉屋,不錯,這處大宅顯然先前已有大師看過,沒有大毛病,就到這吧。”
何超嬛追問,“大師,請務必相告,當我欠你人情。”
她現在并未接手家族產業,手里的錢并不多,還想湊錢創辦自己的公司,所以也只能許下人情。
“娶不娶有所謂?那些虛名重要么?”王梓軒邁步走下山丘。
何超嬛臉色難看,王梓軒話里的意思是,人家能分得家產,實利比虛名重要的多。
“拜托大師明講?”何超嬛追上來問。
王梓軒裝模作樣掐指一算,“今年納三房。”
“多謝大師相告……一點心意,還請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