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節啞然失笑,“斬七情斷六欲,追求天道不好?”
“你們追求天道,卻忘記了人活于世的初衷,你們的‘道’沒有根本,所以脆弱而不堪,斬七情斷六欲,還是人么。”
周康節微微搖頭,“梓軒,得道超脫,才能成仙。”
王梓軒撇嘴道:“切,本王只羨鴛鴦不羨仙!”
“胡說八道!豎子不可教也!”
周康節臉色發黑,一腳將王梓軒踹下山崖。
“啊!……”云端墜地的王梓軒慘叫連連,忽然抓住一塊人型云朵,“哇!好軟,怎么有些熟悉?”
王梓軒一睜眼,發現自己的手正在甄慧敏的胸上,原來是在做夢!
“你,老公!”甄慧敏紅著臉,剛想嗔怒掐王梓軒肋下軟肉,他眼白一翻,趕忙裝暈。
“醒了,醒了!”護理欣喜按床鐘,“病人醒了!他眼皮下面眼珠在動!”
王梓軒老大白眼給她,轉臉對甄慧敏嬉笑樣,卻被她撲到懷里,嚶嚶哭起來。
他趕忙輕聲安撫。
當日甄慧敏嚇壞,整個富康小區附近的電燈都在忽明忽暗的閃動,她跑回家,發現窗戶的玻璃碎的到處都是,而王梓軒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林根寶最先被叫進病房,王梓軒現在最關心降頭師的死活。
只要用伏魔劍刺破飛頭天靈,降頭師便會連人帶頭化成一灘血水,永不超生。
可惜的是林根寶追出去找到了伏魔銅錢劍,那顆焦黑頭顱卻已經不見蹤影。
王梓軒瞪著垂頭不語的林根寶,雖然將對方重傷,短時間不能報復他,但別忘了對方還有一個同伙,還有一名降頭師,多好的機會錯過了。
“罵我已經于事無補了。”林根寶苦澀的道。
甄慧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受到王梓軒的影響,林根寶這榆木疙瘩也學會賣萌開玩笑了。
“我沒事了,出院。”王梓軒掀被子就要起身。
離開四方神陣和墨竹圖,他在這里睡不踏實。
王梓軒身體還有些虛,見他執意回家,甄慧敏只好租來輪椅。
家里的窗戶玻璃已經修好,碎玻璃,已被清理干凈,但陽臺的花大半沒有保住,因血霧煞氣枯萎死去,讓甄母心疼壞了。
甄慧敏將王梓軒攙扶到沙發里,原本林根寶想做,她卻執意如此。
“老公,有你一封信!”
王梓軒打量一眼說道:“根寶,你去買青霉素回來,有多少買多少。”
林根寶應聲快步出去。
一家人默不作聲,等待王梓軒開口。
將家里折騰成這個樣子,林根寶還說有降頭師的恐怖飛頭,說得猶如天方夜譚。
甄慧敏忍不住開口,“老公,買青霉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