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鬼的四神鏡!”賀國彰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和貪婪。
警車鳴笛由遠至近,對方手中有極品法器,又人多勢眾,賀國彰知道今天占不到便宜,心有不甘瞪了王梓軒一眼,一記掌手雷虛拍在地上,轟隆聲響,頓時白霧彌漫,但見霧氣散去,賀國彰三人已經不見蹤影。
“窮寇莫追!”王梓軒攔住眾人,賀國彰的藍符不是正道符咒,顯然還會邪術,臨走使出的全真掌手雷也令他心中忌憚。
全真教自明代開始失去了統治階級的支持,逐漸分裂為諸多小派進行獨自的活動,在明清時期,又分化出更多的小派。據《諸真宗派總簿》所載,當時便有八十六派,如今全真教的分支更是繁多,也不知是那派傳出了掌手雷。
賀國彰能與張大師做對頭多年,身后一定也有不小勢力,因為死了一只貓大動干戈,理由說不過去,即便報警多半也會不了了之,所以王梓軒息了借助警方的念頭。
“老公,你快來。”甄慧敏喊道,王梓軒快步過去。
張大師看了一眼,搖頭嘆息:“命里殺劫,天意難違,最終還是躲不過去!”
王梓軒去檢查,發現貍花貓已經沒救了,雌貓仔用爪子推著貍花貓,喵叫聲如泣如訴,女人感性,蹲在地上甄慧敏聞聽哭得梨花帶雨。
張大師搖頭,不愿過去打擾,留下張氏的兩名弟子候命,示意其他人回去。
他心中對賀國彰也忌憚不已,尤其對方使出的掌手雷,簡直比真正手雷還要可怕,將對方擊退已經是不幸之中萬幸,從此香江該不太平了。
冥冥自有天定,即便王梓軒仁心放過這只附身妖邪,但附上人身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最終還是無法逃脫制裁。
王梓軒看得心頭沉重,喃喃自語道:“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於我歸處?”
見甄慧敏與雌貓仔看過來,他心思百轉,忽然笑道:“阿敏,你哭什么?”
甄慧敏哽噎著道:“老公,貓媽媽多可憐啊!”
王梓軒抱起貓仔,輕輕撫摸貓頭。
“只是分開而已,分開是為了更好的相聚。”
“有一種小蟲叫蜉蝣,它只能活一天,它和小蚱蜢交了朋友,傍晚的時候,小蚱蜢對蜉蝣說,我要回家了,咱們明天見!”
“蜉蝣納悶了:啊?還有明天!?”
“小蜉蝣死了以后,小蚱蜢和小青蛙交了朋友,冬天要來了,小青蛙對小蚱蜢說,我要冬眠了,咱們來年再見!”
“小蚱蜢納悶了:啊?還有來年!?”
“如果一個親人跟你說,咱們來生見,你一定會問:啊?還有來生啊!?”
“所以,當你的親人離去,不要悲傷,緣起緣滅,只是分開而已,分開是為了更好的相聚,只要你講一句,來生再見!那你們來生一定還會再見!”
“還有來生啊?”甄慧敏睜大了眼睛。
王梓軒笑道:“你看,剛才我說什么?你沒有去過來生,你怎么知道沒有來生呢?”
雌貓仔瞪大了眼睛,忽然對貍花貓喵喵叫,似乎在說:來生再見!
待她們離開,王梓軒抬頭看天,真是天意難違?
他忽然憤怒咆哮道:“賀國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