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邵仁楞表示出對她的不滿,很快會有人頂替她的位置,那么這幾十年她就白干了,離開邵氏她將一無所有,想通這些,她額頭瞬間多了汗水,面無血色。
“他打人,邵伯父,他動手打我!”林金成快步上來。
邵老先生微笑,將拐杖拎起一松,忽然雙手劃出半圓,一掌拍在他胸口,林金成瞬間飛了出去,邵老先生又倏然站回,輕描淡寫的接住拐杖,雙手拄上。
舞廳眾人目瞪口呆,極少有人知道,邵老先生還是位功夫高手,十多名他的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是年紀大了極少和人動手而已,但他依舊每日練功不綴,風雨無阻。
邵老先生雙手拄著拐杖,冷聲喝道:“邵氏和無線的員工藝人就是我邵仁楞的兒女家人,你敢欺辱她們,先問過我這家長答不答應!別怪我出手教訓你!”
他這番話擲地有聲,彷如定海神針一般,舞廳當中靜了一下,頓時掌聲如潮,邵老先生則笑容滿面抱拳拱手。
他又轉過臉,看向林金成,冷聲道:“你這種敗類,對女人竟然使出下藥這種不恥手段,架出去,再來我邵氏,就將他給我打出去!”
邵老先生發飆,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兩名保鏢快步過去,架起林金成就走。
只見邵老先生轉回頭,和顏悅色的問道:“王大師,我這手太極如何,還請指點一下。”
他心中拎得很清,第一筆一億巨款已經打去華銀賬戶,在內地修建學校,如果王梓軒撂挑子,那他現在就損失億萬,相比林金成的幾百萬廣告合同,算得什么,為了以后他下面的人別不知好歹,再與王梓軒起沖突,邵老先生也是煞費苦心,給足捧面。
王梓軒正色點評道:“手與身動。太極拳用掌時手指不要用力張開,只是有舒展之意念,掌心要有突出之意,不是用力突出掌心,而是想像掌心向外突出……”
“……含胸還要符合“虛其心,實其腹”,這也是任脈疏通運行的一個途徑。所以說含胸這個規則,在太極拳中是相當重要的,六叔應加以注意。”
“原來如此……”邵老先生聽得頻頻點頭,若有所得。
眾人竊竊私語,難怪王梓軒被如此看重,原來是邵大亨虛懷若谷,尊師重道,不禁對兩人更生敬意。
“六叔,今天就告辭了,改日再聚!”王梓軒微微一笑,淡淡的看了李夢華一眼,提出告辭。
“那好吧,王大師既然要走,那今天就都散了吧,一條臭咸魚腥了一鍋好湯,招待不周,大家多包涵,改日再聚。”邵老先生擺手道。
眾人連道不敢,紛紛上前道別,心中不禁再次驚嘆王梓軒在邵大亨心目中的地位,有不認識他人也在向同伴詢問。
王梓軒與眾人微笑頷首,致意道別,同趙婭珍隨著人流離開。
出來邵氏別墅,不少人主動上前向他示好,這些人之前礙于李夢華的顏面,現在又想交好王梓軒,但見王梓軒并未有絲毫不滿之色,笑著從容應對,顯示他的翩翩風度與過人的胸襟氣度,令身旁的趙婭珍對他好感更是大增。
大廳里,杯盤狼藉,傭人卻不敢過來收拾,保鏢們也識趣的退出去,將空間留給邵老先生與李夢華。
待所有人離開,空蕩大廳中只剩下他們兩人,邵老先生雙手拄著拐杖,面無表情的看向李夢華,令她垂著頭冷汗直流,心中越發慌張,開口解釋:
“我只是想促成一筆大單,順便日后容易拿捏趙婭珍,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