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那名候選圣女血脈不純,作用不大,香江是各國關注的焦點,而且東方是個神秘的國度,不要過多浪費精力。”馬里修拿起引爆器,猩紅的雙眼閃過一絲寒芒,都是這些該死的紅衣祭司。
王梓軒桑沖搏命跑得太快,包括馬里修的崇拜教眾人都沒有發現他們離開,還以為兩人已經在尸潮中喪命,尸骨無存。
馬里修忽然感覺有些不想摁下起爆器,隱隱預感到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看到遍地的尸體,馬里修心中一狠,摁下了起爆器。
“不!”
還魂尸潮中的十多名崇神教的女巫師們預感到不好,想要沖出來,但擋路的還魂尸太多,轟隆隆巨響,一朵蘑菇云驟然升起,她們瞬間身陷火海。
花園里灰綠色的大棵龍舌蘭忽然炸成碎片。
終于鏟除了強敵,殘存下來的崇拜教成員們熱烈歡呼起來,所有人都并未理睬大棵龍舌蘭的異樣。
馬里修舉著“惡魔之角”手勢,看向下面歡呼的教眾,一時間躊躇滿志。
教眾們的歡呼還未落下,巨大的震動仿佛起了連鎖反應,墨西哥城的整個大地也劇烈顫動起來,無數巨大的煙柱拔地而起,清晨晴朗的天空頓時揚起陣陣灰黃色的塵霧。
整個墨西哥城一片混亂,到處是一幅幅慘不忍睹的末日景象。
站立不穩的馬里修扶住欄桿,目瞪口呆,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看著手里的遙控器,目光怔然的看向白發巫師,他剛才做了什么?怎么好像引爆了全國?
馬里修忽然感覺心臟砰砰飛快跳動,噗呲一聲仰天噴出鮮血,而他身邊的白發巫師心臟也在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捂著胸口無比痛苦。
看到殘存的崇拜教的教眾們一個個捂著胸口跪倒下去。馬里修雙眼猩紅,抹去嘴角的血跡,滿眼恨意的看向白發巫師,“你就是內奸!”
白發巫師想要辯解,卻捂著胸口講不出話,仿佛理屈詞窮一般。
“這一切的一切,巫陣被毀、項鏈被換、這些紅衣巫師殺手,只有你才能做到,這么多人都死去,只有你平安無事,你還有什么解釋?”馬里修掏出手槍頂在白發巫師的眉心。
白發巫師目光呆滯,還不待他開口,嘭的一聲,腦后血花噴濺。
馬里修還不知道,在這場大地震之后,還有余震38次,墨西哥受災面積32平方公里,全市陷入癱瘓,日后被墨西哥人稱之為“最悲慘的一天”,而這一切因果大多都背在了他的身上。
王梓軒躺在休息室的床上,雖然感覺虛弱無力,但已經感覺好了許多。
許晉芳依舊一臉緊張的守在王梓軒身邊。
王梓軒見她緊張,虛弱的笑著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現在還有心情講故事……你講吧,我聽!”許晉芳幽怨的看他一眼。
“1944年夏天,Y國遭受空襲時,一所出租公寓被炮彈擊中,硝煙散盡,人們發現,皮特的祖父不見了。”
“救護隊忽然有人聽到廢墟中傳來笑聲,于是從廁所的殘磚碎瓦中挖出了毫發未損、正咯咯大笑的老人,問他為何如此。”
“老人回答:“我一嗯抽水馬桶,房子都倒了……哈哈哈……”
許晉芳笑的花枝亂顫,一來她體會到王梓軒的苦心,二來笑話也確實好笑。
王梓軒幸災樂禍,他將崇拜教埋下的遙控炸彈,在龍脈的陣眼龍舌蘭哪里放了一個,自掛東南枝的感覺一定很酸爽吧?
忽然王梓軒仰頭噴出一口鮮血,他定睛看向頭頂,福運和功德組成的慶云飛快的在消逝,他檢查自己的身體,臉色發黑,他修為竟然也飛快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