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聽了頓時笑得一臉燦爛,連連擺手說哪里,不僅沒注意到嚴晴舒沒回答她的問題,還高興地去廚房端了碟鹵牛肉要送給她。
嚴晴舒推辭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沒能推辭掉,因為人家說啦,“厲醫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自家人吃點不要緊的。”
她忍不住吐吐舌頭,哎呀,今天一不小心,還沾了厲醫生的光。
吃完午飯在店里坐了會兒,雖然太陽還是很大,但嚴晴舒還是接了個單,告別老板和老板娘,騎上小電動就準備去取貨。
剛走到店門口,手機響了,厲江籬打來的。
“嚴小姐,我想請問一下,你給我送的這單紅牛,訂貨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嚴晴舒聽到是問這個的,就哦了聲,“我送的呀,我給住院部送外賣的時候見到你下來接病人了,好像是個車禍的。”
厲江籬聞言一愣,雖然她把病人的情況說錯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是說是你送的”
嚴晴舒嗯了聲,厲江籬頓時就噎住,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我剛才反應過來,不應該送紅牛的,還不如送你們咖啡。”嚴晴舒連忙自辯,“我絕對絕對絕對沒有祝你紅紅火火的意思”
厲江籬“”你也知道啊
盛夏午后陽光猛烈,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過路的車輛發出噪音,似乎偶爾還能聽到蟲鳴。
厲江籬在下午快點的時候回到家,進門之后一陣空調的冷氣撲面而來,他忍不住重重地呼出口氣。
“舒服,果然到了夏天,命都是空調給的。”
他說完彎腰將湊上來的只貓抱進懷里,一面往里走,一面習慣性地叫媽。
舒主任從飯廳探頭出來,告訴他“沙發套是剛換的,你全身臟兮兮的不要坐,不然打斷你的腿。”
厲江籬對她的威脅充耳不聞,很不當回事,畢竟他媽經常說要打斷他的腿,但快十年了,他的腿還好好的。
他抱著只貓走到自己臥室門口,將大雪小雪放下來,抱著警長進去,兩只大白貓見狀立刻也要跟著擠進去,喵嗚喵嗚地叫個不停。
厲江籬用腳尖把它們勾出去,煞有介事地道“我們是男孩子,男孩子換衣服你們女孩子是不能看的,出去出去。”
兩只貓怎么可能聽得懂,反正就是這人偏心,只帶小黑去玩,頓時又嚷嚷起來。
舒主任聽到這此起彼伏地叫聲,連忙過來看,見兩只貓蹲在房門口一臉委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龍須菜你要死啊,那么大的人了,連貓都欺負,你真是不要臉”
“走走走,乖乖我們走,別理這人,一回來就上躥下跳惹禍精,吃飯你不行,寫論文你不行,找老婆你也不行,天天搞事第一名,煩死了”
你看,父母一旦要罵你,就會把各種或真或假的事全都安你頭上,反正先罵了再說。
厲江籬全當沒聽見,將警長往床上一拋,滿以為會看到它立刻站起來的帥氣模樣,結果卻只見到它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的擺爛樣。
頓時也氣不打一處來,指責它“你說你,吃飯你不行,表演你也不行,除了會擺爛,還能做什么”
警長鄙視地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把臉埋在被子上,直接不搭理他了。
厲江籬其實也是逗它,見它這模樣,又忍不住扒拉了它一會兒,然后才換了衣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