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因為要吃飯的緣故,包廂里光線很好,不似尋常ktv包房的昏暗或者閃爍彩光。
陳佩和徐苗在一旁專心逗貓,恨不得抱著貓逃離現場,再不要看這對男女在這里試探來試探去,試探出一屋子戀愛的酸臭味。
嚴晴舒看著面前的青年小心地替她戴上手鏈,把繩結拉緊,笑道“這么簡單吶”
“不然呢”厲江籬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眼角露出揶揄的笑意來,“要不下次我直接帶繩子來,就著你的手重新開始編”
嚴晴舒嘻嘻一笑,“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抬起胳膊輕輕晃了晃,“嗯,有點松呢,手圍確實好像有點不太適合。”
厲江籬登時就被她這話逗笑了,“嚴老師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不錯。”
明明就是卡得剛剛好,不過分地緊束讓手腕不舒服,也不過分寬松顯得松垮垮,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是手圍有點不適合。
嚴晴舒嘿嘿笑了聲,這才發現“咦,貓呢”
厲江籬聞言又笑,實在沒忍住,吐槽了一句“真難得,你還記得它。”
是她說讓他把貓帶上的,忘了貓的也是她。
嚴晴舒被他吐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轉身看見警長趴在徐苗的腿上,就沖它伸了伸手。
徐苗和陳佩一眼就發現她手腕上多出來的手鏈,金紅二色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明顯,很有點過年時圖吉利的樣子,但倒也不顯得突兀,和另一邊手上的銀色表帶配在一起看也還可以。
“警長,快過來。”嚴晴舒拍了拍手,見貓不動,就想起,“誒我也給它帶了禮物的,里面有小魚干是不是,佩佩”
陳佩聳聳肩“等不及了,已經給它吃過了。”
嚴晴舒的手頓時停在半空,感覺看起來有那么點像是吃了癟。
厲江籬噗嗤一聲笑出來“哦豁,嚴老師痛失逗貓利器。”
嚴晴舒“”
陳佩和徐苗都很不厚道地笑出聲來,嚴晴舒于是轉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咳咳,警長,過來。”厲江籬被她盯得不自在,只好叫了聲貓的名字,打了個響指。
警長立刻就從徐苗那里跳了下來,噠噠噠地跑向它爹,跑到跟前了,原地坐下沖著他喵嗚一聲,像是在問叫我做什么。
厲江籬笑瞇瞇地彎腰把它抱起來,面向著嚴晴舒“跟姐姐問好。”
時間有點久了,警長已經忘記嚴晴舒就是那個之前差點把它抱走的“壞人”,只瞪著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嚴晴舒。
嚴晴舒伸手輕輕捏了捏它的肉墊,有些氣鼓鼓地問厲江籬“我跟警長這輩分是糾正不過來了是吧”
厲江籬失笑,沒什么誠意地同她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搞錯了。”
聊了幾句,陳佩接了個電話,跟他們說容簟到了,帶了不少東西,她下去接應一下。
等她和徐苗出了包廂之后,厲江籬才對嚴晴舒道“你們是錄節目之前就認識的么看起來關系相當不錯。”
嚴晴舒抱著貓,一下接一下地擼它的背,聞言眉頭一挑,嘿嘿一笑“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厲江籬好不躲閃地對上她的雙眼,目光里像是盛滿了什么東西,沉甸甸的。
“那就要看我在嚴老師那里是什么位置了你知道的,我們通常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即便是同一件事。”
比如我一年掙多少錢,對可以信任的父母,會如實相告年薪二十萬,但對一年只見一次的親戚,就會說還好還好夠吃飯。
嚴晴舒t到他的意思,笑起來,這次笑容比剛才要更加燦爛,不再是竊喜和自
得,而是大大方方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