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一想,這大約也表示著她和厲江籬的關系已經進入另一個階段,她可以更放松,在愛人面前毫無忌憚地展現自己最真實的樣子。
人是不可能永遠活在精致的禮服裙里的,她覺得這樣也不錯。
聽到她說要吃雙皮奶,何女士就問“警長和小雪可以吃嗎給它們熱一碗不放糖的奶”
“廚房的柜子里有給它們的羊奶。”嚴晴舒高聲應道。
說完沖兩只貓揮揮手,“去去去,外婆要做好吃的了,你們趕緊去找她,不要打擾我看書。”
小雪歪歪頭,沖她喵了一下,警長則是干脆跳上了沙發,試圖往她身上撲。
如果是平時,她會很高興自己身上能長貓,但現在不行,萬一被抓了,她豈不是前功盡棄
于是一邊躲一邊威脅它,要讓厲江籬回來收拾它。
何女士聽到外面的動靜,問了句“江籬幾點下班啊”
“他跟鄧主任出差去下鄉會診病人了,明天才回來。”嚴晴舒回答道。
說完她又邀請“媽你今晚在這兒陪我唄”
何女士拒絕了,理由是“你爸爸怎么辦不行不行,你別給你爸火上澆油,他已經開始覺得你跟江籬在一起會不回家了。”
嚴晴舒啊這一聲,嘟囔著抱怨“讓我談戀愛的是他,怕我談戀愛的也是他,呵,這就是男人。”
元旦之后的天氣很好,她一邊吃著母親做的雙皮奶,一邊曬著太陽跟母親討論年貨該準備什么,中間說起不知道今年給合作過的媒體和同行送什么禮物才好。
她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個月,這樣悠閑的時光竟然是因病得來的,正好應上那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老話。
下午陳佩過來了,何女士便回家去,臨走前幫她把粥煮上了,囑咐她們一會兒粥煮得差不多了,就把菜和肉放進去。
她答應著,和警長小雪一起送她出門。
何女士剛走,她就轉身跟陳佩說想吃炸雞,“天天吃粥,我覺得好沒意思,嘴巴好淡,給我吃點有味道的吧”
陳佩勸她“你以前天天吃沙拉也這么過來了,現在為了你的身體,就再忌忌口唄。”
嚴晴舒抱著抱枕一臉萎靡不振,“可是我以前沒有生病,沒有不舒服。”
她跟陳佩保證“我把外面那層脆殼剝了不吃,就用雞肉配粥,行不行”
陳佩看著她眨巴眼睛時無辜的表情,心軟了,“那、行吧,一會兒我來點,你不準多吃啊,吃兩三塊就可以了。”
嚴晴舒乖巧點頭,笑瞇瞇的,看起來心情很好。
厲江籬傍晚打電話回來,她還信誓旦旦地表示“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結果第二天晚上,她就老實地坐在床邊,一邊等著厲江籬給自己吹頭發,一邊聽他冷笑著問“你跟我保證的會照顧好自己,就是吃炸雞和點心,把自己吃到拉肚子”
嚴晴舒非常不意思,低著頭,懊惱地辯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啊”
前一晚說要吃炸雞,陳佩答應了,晚飯時點了炸雞,她翻外賣時看到一家賣老式糕點的店鋪,覺得那家的桂花糕蛋黃酥看起來也不錯,于是也買了一點。
晚上沒吃完,都放進了冰箱,今天一早嚴晴舒起來吃早飯,看到冰箱里還沒吃完的點心,就拿出來直接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生病抵抗力太差,腸胃也弱,還是點心隔夜就不新鮮了,她吃完沒多久就覺得不舒服,很快這種不舒服變成上吐下瀉,嚇得她趕緊翻藥箱找了藥來吃。
吃完以后一直沒精神,午飯也沒吃,厲江籬下午從外地回來,見她萎靡不振的模樣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