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江籬出去的時候順路將兩只貓也帶走了,嚴晴舒繼續睡回籠覺。
休假養病的生活似乎就是這么無聊,醒了吃,吃了玩,玩累了就睡,嚴晴舒不是宅的性子,時間一長就覺得無聊,卻只能因為不能吹風的醫囑而忍耐。
于是厲江籬下班回家就成了她一天之中最期待的事。
期待他回來時的那一句“我回來了,今天感覺怎么樣”
也期待他問的“今天晚飯想吃什么”
好像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時間只是虛度,空氣里都會充滿了悸動和溫暖。
“我從窗戶那里看見你進樓道了”
厲江籬下班剛進門,她就飛奔過來告訴他,穿著紫色的垂耳兔珊瑚絨家居服,帽子扣在頭上,兔耳朵像雙馬尾一樣垂著,笑臉燦爛得像盛開的迎春花。
他聽到她語氣里的歡喜,心里忽然一軟,伸手將他抱進懷里,問她“一個人在家是不是很無聊”
“有點,怎么啦,不是不能吹風么,誰叫我倒霉。”她嘟嘟囔囔地吐槽,沒有感覺到他這一刻的心疼。
還整個人恨不得爬他身上,胳膊掛上他的脖子,繼續道“等我好了,我要天天不著家”
這是憋瘋了吧,厲江籬失笑,提醒她“等你好了,就得回劇組嘍。”
劇組和居家,你只能二選一,多一個選項都沒有。
嚴晴舒頓時唉聲嘆氣,厲江籬見她整個人都要頹了,連忙轉移話題“你昨天說要給我的驚喜,今天還能看嗎”
說起這個嚴晴舒頓時就精神了,她連連點頭,“可以可以,不過要一會兒,吃完飯再說。”
厲江籬以為是她給自己買的禮物,滿懷期待地吃完飯,結果這人跟忘了似的,放下碗筷就去跟貓玩,跪在地上給貓拍照,就差整個人趴下去了。
他試圖暗示一下她,人家倒不接招,不知道是沒聽出來暗示,還是故意的。
厲江籬蹭蹭鼻子,有些悻悻地去了書房。
在書房待到差不多十點,他出來去洗了個澡,然后繼續一邊看文獻修改論文,一邊晾頭發。
“厲江籬,我可以進來嗎”書房門忽然被推開,嚴晴舒探頭進來問道。
厲江籬點頭嗯了聲,問她來做什么“要找書么”
嚴晴舒搖頭,進門就直奔他而去,二話不說就坐他腿上,還得是跨坐,要和他面對面。
“我來給你送驚喜啊。”她笑嘻嘻地環住他脖頸,問他,“你有沒有覺得我有哪里不一樣”
厲江籬往后撤了一下椅子,抱著她的腰往后一靠,語氣幽幽“說吧,去哪兒找的野男人的襯衫”
嚴晴舒咯地笑出聲,一本正經“偷的我男朋友的,帥哥你不要介意。”
她說著,還往他那邊靠了靠。
從厲江籬的角度看過去,自有另一番風景,他的鼻尖離她極近,沐浴露的香味里夾雜著香水的玫瑰香,散落在周圍。
男士襯衫對她來說確實寬大,最要緊的是,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是散開的,溝壑風光在他眼前若隱若現。
他覺得喉嚨忽然有些干澀,想要扭頭避開,卻又覺得沒什么可忍的。
總要走到這一步的,他們早就說好了,不是嗎
嚴晴舒對上他的目光,發現了逐漸燃燒起來的火焰,她忍不住心里一癢,又有些得意。
她主動湊上去親了一下他棱角分明的下顎,甚至還舔了舔他好看的喉結,軟聲問“厲江籬,要不要我”
厲江籬被她親得火蹭一下就上來了,眸子里光芒流轉,喉結不由自主滾動一下“你確定是今晚”
嚴晴舒點頭,還反問他“你不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