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要去哪兒
主角不知道,只知道熱與死亡,時刻環繞在這具身體的周圍。
這是令人絕望的炎熱地獄,整個世界似乎只有一個活人在移動,就像深淵中只有一具軀體在緩緩下沉一般。
風是灼熱可致死的,大地是灼熱可致死的,太陽更是灼熱可致死的。整個世界的一切似乎都再烤爐里被重塑,一切,包括和靈魂。
這具行走的軀體會怎樣,還有一絲希望嗎還是也像路邊的尸體一樣,最終風干,在干燥中連腐爛都是奢侈。
仔細看看,路邊很多尸體,赫然也穿著行人一樣的防護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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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巨大的猙獰的頭顱飄在黑夜的空中,這個頭顱主角感覺很熟悉。
一會兒這具頭顱是一個人類的形態,有讓他厭惡的五官和發型;一會兒又是一個猙獰的倒三角形狀的螞蟻頭顱,大顎兇殘,復眼狠毒。
主角覺得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這是誰此刻,他沒有形體,就像一團空氣一般飄蕩在空中,卻不會被凜冽的寒風吹散。
但是,那具頭顱卻知道自己在這,它一直看著這里,眼神里有猖狂、桀驁、憤怒、哀傷、絕望和歇斯底里。
原來,人類的雙眼和螞蟻的復眼里,居然可以裝下如此多的情緒。
“你做人不行,就算做只螞蟻也是個懦夫”
熟悉的話語,卻沒有激起主角心中一絲波瀾,哪怕他知道被咒罵的是自己,以前的自己。
好熟悉啊,這句話在哪里聽過呢
“終會證明的,我是對的,你是錯的,我是救世主”。
人臉開始腐爛,露出蒼白的頭骨,喪尸一般半腐朽的頭顱兀自在喋喋不休,時而又變成甲殼殘破、流著腦漿的螞蟻頭顱。
“最后的機會了,我計算過無數次,一定會成功的,一定”
“你看不到了,你看不到了,你為什么看不到了”
頭顱開始歇斯底里起來,狂喊著,哭叫著,詭笑著。
地面潔白的雪層上,竄出一道道黑色的絲線,浮上半空,像枷鎖一般束縛住不斷的頭顱,將之拉向地面。
“不,我看見了,我沒錯,你也沒對,但我才是救世主,卻不是你的救世主”
不知為何,主角突然呢喃著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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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沒有睜開眼,因為他沒有眼瞼,眼睛一直是睜著的。
但是眼前的景致逐漸清晰起來。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