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時不時有寄生飛蟲掠過這里的天空,但是地面上始終沒有響應的動靜。
終于,下午時分,臨近的寄生大腦察覺到了不對勁。一小群寄生螞蟻趴在幾只爬行迅速的寄生蜣螂背上,很快抵達了這里。
寄生螞蟻離開寄生蜣螂,留下少數螞蟻看護那些喜歡亂跑的蜣螂,大部分則進入地面已經干燥的洞口。
往下走了一小段,地底下依然保持著舒適的溫濕度,可是其間的掩蓋不住的血腥氣味,已經讓探查的寄生螞蟻和背后的寄生大腦感覺不妙。
很快,層層疊疊的寄生螞蟻尸體,還有大量被切碎的寄生菌絲,發生了什么再明顯不過,這讓寄生大腦感到了發自神經中樞的強烈情緒。
那是憤怒
當死去的寄生大腦那倒在已經干涸的膿綠色中間的場景被發現時,這種憤怒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另一只寄生大腦,它在憤怒,在無聲的咆哮,憤怒如同颶風席卷附近的土地,咆哮仿佛電波傳遍相鄰每一處角落。
探索隊很快再大量尸體中找到了它們的目標,一些被堆疊起來沒來得及帶走的尸體殘骸,不是寄生螞蟻的,有大頭蟻,也有黑火蟻,有斷裂的礫石顎刀,被腐蝕的皮甲等等。
發生了什么,很明顯了,寄生大腦雖然對于貌似熟悉的裝備石質顎刀的大頭蟻尸體有些疑惑,但重點還是黑火蟻的尸體。
短時間內,附近幾支分散的同屬這只寄生大腦控制的部隊,開始瘋狂的搜索附近每一處縫隙,在已經淪陷廢棄的巢穴里一遍又一遍的搜索漏網之魚。
寄生大腦發動了,于是寄生大軍展開了猛烈的報復。
一些原本偏僻的躲開第一輪攻勢的孤懸副巢,立刻陷落在強烈的報復之下,更多尚在抵抗的副巢在這天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當寄生螞蟻的搜索隊離開已經沒有任何生機的地下時,它們沒有帶走那只死去的寄生大腦尸體,任由它躺在原地,絲毫沒有生前的權勢和威嚴。
尸體的大腦被從復眼框的位置破開,這是外力撕扯的痕跡,傷口很深,直到腦部。
一枚仿佛砂子一樣大小的東西在新鮮的腦漿里露了出來,其形狀呈卵石形,顏色慘白。
搜索隊顯然是有意從死去寄生大腦的腦殼里挖出了這個東西,卻又棄如敞履。
就在各處爆發激烈的戰亂時,始作俑者“蜓鷹”,及他的部隊,正小心翼翼的隱藏在山楂樹城中,收攏部隊,只派出警戒斥候。
偶爾有寄生菌的部隊進入山楂樹城的地界,除非直接攻入巢穴,否則守軍根本沒有反應。
他們就這樣,在寄生大軍瘋狂而無頭緒的報復中,很好的隱藏了起來,沒有成為出頭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