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是十分得意于她的新“武器”的,范培之問起來,少不得存了炫耀的心思。
只是等她伸手撈過皮包翻找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一枚鉆石戒指弄丟了,可不是小事。
王太太當即就沒有心情打牌了,她一連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
范培之“會不會是來的路上不小心掉了。”
“不可能,打牌以前還戴在我手上的,我嫌那光礙眼,就特意取下來放在包里。”
“對的,這我可以作證明。”
胡小姐說完,同桌打牌的人都點了點頭,這一下可不得了了,放在包里的東西憑空不見了,莫不是家里有賊
王太太立刻喊來了紂繁,讓他拿出一個主意,左右東西的的確確就是在這里沒有了的。
“也許是有人對這戒指太好奇了一些,所以擅自拿去觀看了,現在還回來就行。不要緊的,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場誤會。”
王太太知道范培之這是有意在給那個小偷機會,她心里不快,可想著在座的都是熟人,真要撕破臉大家面子上也過不去,同時心底就默認了。
可幾分鐘過去,還是沒有人肯承認是自己拿了東西。王太太想著,等會兒要是查出來究竟是誰做了這么不要臉的事,她非得讓人好好嘗一嘗顏色不可。
“范先生,你也看到了,我們太寬容,別人就會心存僥幸,還是喊警察過來吧。”
范培之也立刻嚴肅起來,“大家都是朋友,或許鬧不到上警察局那么嚴重的地方。我看,我們還是先排查一下,看看都有誰在你落座之后來過這里。”
范培之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贊成,于是沒多久,嫌疑人員就鎖定在了跟王太太一起打牌,還有四五個看牌,以及顧玠和徐連兩個人身上了。
首先是打牌的,他們都沒有停下來過,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手。只有胡小姐中途休息了會兒,可她始終都跟王太太有一定距離,而且兩個人還是好友,自然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剩下的幾個人里面,又可按照“經過王太太身邊”和“從來沒有經過王太太身邊”劃成兩撥人,最后有嫌疑的,就只有五個人。
這五個人當中,除顧玠和徐連是今晚才到的,另外三個人大家都是老相識了,實在不愿意相信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于是懷疑最終只能落到顧玠和徐連身上。
不知道是誰說徐連看上去更可疑一點,且身上有許多可以藏東西的地方,與其盲目懷疑,不如先搜一搜看看。
他的態度是很友好,但分明也是知道了徐連的身份,心里存著輕視。范培之剛才在底下也不是什么都沒做,他找了幾個人交談,而后有意無意地講出了徐連其實是顧玠書童的事情。
一個眼界淺薄的書童,看到王太太的戒指,想要偷走占為己有,實在太正常了。
那人說完以后,又有別人附和。
乍然地聽上去,竟然讓人有種小偷已經被抓到了,并且確定就是徐連的感覺。
“徐先生是顧少爺帶來的人,我們先問一下顧少爺的意見吧。”
范培之像是在幫顧玠說話,可實際上分明是將壓力給了他。
這么多雙眼睛,顧玠拒絕則是包庇,答應的話,那枚戒指一定會被找到。
是個死局。
顧玠“范先生,你的意思是,如果戒指在哪里找到了,就是誰偷的,是嗎”
“這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