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連很快地拒絕了,這種快幾乎有些不正常。
他答過以后,就想邁步離開。然而他終究還是低估了燕瑯的毒藥,壓抑了一天的毒性在此刻加倍地反撲過來,叫他直接吐了一口血出來,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本身能站起來跟顧玠說話,就已經是徐連強行做到的了。
他在花叢中昏迷過后,迷迷糊糊聽到有人經過,等發覺是顧玠,并且對方要走過來后,立刻又掙扎了起來。
徐連不欲令顧玠擔心,然而事情卻發展到了最糟糕的一幕。
“徐連”
徐連突然吐血,當著他的面倒下去那一幕仿佛被放慢了無數倍在他的腦子里出現。與此同時,還有更多莫名其妙的畫面在腦海里。
同樣是血,很多的血,那種錐心之痛幾乎要將顧玠擊垮。
他坐在那里,想要去扶住徐連,卻是有心無力,差點將自己也帶倒。好在他身邊的春韶跟秋棠都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當即一左一右將人攙扶住,而他自己則是由其余宮人扶穩坐好。
這一番差點鬧得人仰馬翻,春韶跟秋棠在扶住徐連以后,發現對方的情況比想象中更加糟糕。
“殿下,他渾身都在發燙,還在發抖。”
那口血吐出來以后,徐連的臉色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對方的糟糕是個人都能看到。
顧玠還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等到那股沉重的感覺稍微離去,才指揮著兩人將徐連帶回他的寢殿,同時讓宮人去請太醫來。
“就說我的身體不適,讓他們趕快過來瞧瞧。”
聽到顧玠的話,宮人立即就明白,不能隨意將徐連的情況說出去。
應了聲后,各自行動起來。
“二殿下,您回來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稟告”
保懷說著,就看到春韶和秋棠扶了徐連進來,對方的衣襟上還沾了血。顧玠剛才離他近,衣擺上也落著零星幾點。
“哎喲,這是怎么了,殿下,您沒事吧”
“我沒事。”
看徐連一直難受得揪住衣領,顧玠在讓人將他放到榻上后,替對方解開了一些。只是他的身份,保懷哪里舍得叫他做這種事,立刻想要過來代勞。
“殿下,這種事情還是讓奴才來吧。”
保懷的聲音和顧玠的吩咐都在徐連的領口被解開時戛然而止,因為他們同時看到了對方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鞭痕。有的新,有的舊,以及內衣之上,沾了些許的新鮮血跡。
顧玠面色沉沉,當即就將徐連的領口整個拉開,隨后他就看到對方雙肩兩側已經結了痂又裂開來的傷口。他將人側過身子看了一眼,背后也是一模一樣的血窟窿。
這是被穿了琵琶骨以后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