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的昏沉中,顧玠其實又一次放縱了徐連的所作所為。
他這一打算,直接就打算到了半個月后。
顧玠每次跟徐連說完,對方表示聽懂了,可到了晚上,又會恢復原狀。甚至現在徐連已經從敢拉著他的手,變成只會勾住他的一根手指頭。
他又一次地縱容了徐連,這回顧玠對自己說的是,只是一根手指頭而已。
這半個月來,徐連手臂上放血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像太醫所說,真的沒有留下一點傷疤。
至于他身上的那些傷,新傷用了太醫的藥,也恢復如初,還有些陳年舊傷,疤痕沒有辦法去掉。好在徐連的身體已經被調養得很好了,現在油腥都可以隨便吃。
顧玠的腿也在慢慢恢復,他現在每天需要鍛煉幾刻鐘。
太醫建議的是不能鍛煉太過,也不能鍛煉太少。于是徐連就如臨大敵,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給他專門看著時辰。
同一時刻,燕瑯跟奚不言也快到西南邊境了。
同行的人都知道兩個人不對付,但不知道他們竟然有這么不對付,光是這一路,就不知道吵過多少架了。因為奚不言平時話比較少,為人又比較冷,跟燕瑯吵過以后,很容易造成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奚不言并不管外面的人會說他什么,讓家里人調查的消息已經有了結果,他打開信封看了看,結果出乎意料。
“死了”
奚不言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哪一次丑奴性命垂危,不是燕瑯又花大價錢把對方給救回來的。
再說,沒有了丑奴,燕瑯這場仗打算怎么打回頭自己打輸了事小,連累百姓還有其他士兵事大。這個時候他倒是寧愿燕瑯帶著丑奴一起來了。
奚不言把信來來回回看了兩三遍,對于家里人,他還是放心的。
那么這樣一來,他就更要把人給盯緊了。
燕瑯跟奚不言這場仗打了將近半年,顧玠的腿也早就好了。
遇見徐連以后,他的腦子里時不時地就會冒出一些奇怪的畫面。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那些畫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只是,顧玠又陷入了從前那個問題當中。
跟徐連相處的時間門越久,對方的所作所為,還有平常對他說的話,看著他的眼神,都好像在佐證同一件事。
那就是對方喜歡他。
為此,顧玠又試探了好幾次,每一次得到的結果都大致相同。
它們都是進一步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顧玠腿完全好了以后,就經常會跟徐連一起外出騎馬。
御馬監的人怕出意外,每次都會派人跟在他們后面。那些人都是御馬的好手,身上也帶了武功,能夠確保有意外發生可以第一時間門過去救人。
流螢的馬蹄鐵壞了,還在修,兩個人同乘了一匹馬。
徐連在前面,顧玠在后面。跑了一段路以后,顧玠就讓馬速慢了下來。
已經入秋了,天氣是有點涼的,但是從顧玠的角度,能夠看得到徐連的臉龐,還有后頸,全都是紅的。
他抓在馬鞍中間門的手也有點微微地發抖。
夕陽西下,落在人身上是有些愜意的。
但此刻一個過分緊張與竊喜,一個卻是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小連,你是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