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瓊不經常出門,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也怪我們當日太過狹隘。”
他們不但知道禹平就是子歇,甚至言辭之中還對對方多有維護。
顧玠漸漸止了聲,沒有再去跟他們談論官洄。
今天這場邀約是他們同為朋友,為程術慶賀所辦。
程術已經是太子,沒有時間過來,就讓伶俐走了個過場。大家并不介意,只是有些遺憾不能見到官洄。
眾人談論的聲音由低到高,逐漸響徹非常。
顧玠抬頭看著他們,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每個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扭曲不已。不同的顏色,不同的線條,都糅雜到了一起,讓他喘不過氣來。
有什么事情在不知不覺中被改變了。
從這天開始,顧玠,還有顧家,都好像被命運徹底拋棄了。
腦袋疼痛非常,一樁樁的事情猶如走馬燈閃過
“主人”
從馬上跌下后,顧玠溫熱的血全部落在了徐連胸口,他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擁著人想要去看顧玠的情況。發現顧玠竟然昏迷了后,徐連慌忙地想要將他抱起來去找太醫。
只是他胳膊在落地的時候剛好脫臼了,費了半天勁都沒有辦法把顧玠抱起來。他哭得眼淚根本就停不下來,顧玠的那口血早就嚇得他慌了神。
“太醫,太醫在哪里二皇子昏倒了。”
徐連摟著顧玠的上半身,幾乎是在撕心裂肺地喊著。
御馬監還有顧清濯派來的人,包括他自己和顧祈,以及其他皇子公主也已經都跑了過來。
看見徐連胸口鮮艷的血時,顧清濯的大腦嗡地一聲,身子險些沒有站穩。
“快、快把二皇子抬去玉熙宮,讓太醫過來,整個太醫院的人都過來”
“是,皇上。”
汪岑知道這件事耽誤不得,領了命就急忙往太醫院跑。保懷也是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看到他家殿下一副意識全無的樣子,眼淚同樣一個勁在掉。
一陣忙忙碌碌,顧玠和徐連兩個人才算是重新回來了玉熙宮。
出去的時候都是好好的,回來卻是被抬著的。沒有跟出去的春韶和秋棠看到兩人,皆擔心不已地問保懷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保懷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太醫很快就來了,只是診斷過后,他們卻發現有些奇怪。
顧玠受的傷實際上并不是很重,就連徐連也只是胳膊脫臼了,除此之外就是臉上的一些擦傷。而顧玠外傷幾乎沒有,但郁結于心,并且像是受到了什么極為強烈的刺激,才會導致吐血。
眾人不知情由,只以為顧玠是因為擔心徐連落馬才如此。
“那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徐連自從跟在顧玠身邊以后,都是非常守禮的,他頭一次失了分寸,還是在顧清濯面前。皇上和大皇子都沒有開口,他就急切地問著太醫。
只是對他的失禮,顧清濯和顧祈都沒有計較。
“快則兩三天,慢則五六天。”
顧玠的昏迷也是同樣的原因,是刺激過頭,身體擔心他會承受不住,造成神經的條件反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昏迷是在保護他。
好在這些都不致命,有太醫照顧著,醒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聽到這里,一眾人才算是放心。徐連緊揪著的心松下來后,整個人忽而嚴重脫力,眼前也是一黑,人竟然同樣昏了過去。
一直負責徐連身體狀況的那名太醫見狀,立刻讓宮人將他扶到了榻上,給他施了針。
徐連同樣是經不得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