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不好。”
盡管顧玠說了不想吃東西,但管家還是給他端來了一些點心。
“但徐家跟連家在幾百年前的關系還不錯,兩家也經常往來,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兩家決裂了。連家發展得越來越好,自然就看不上徐家,到目前為止,兩家私底下沒有任何的交往。”
管家從點心里挑出了一個比較小的,動作自然地遞到了顧玠的嘴邊。
他在將點心端過來之后,出于衛生考慮,已經換了一雙干凈的手套。
顧玠正要跟他說話,見狀將點心吃了下去。
彼此并沒有過分親近與狎昵,但在他的嘴唇上沾了一些點心的粉末后,管家卻直接伸手擦掉了。他的手指纖細修長,似遲緩的撫摸。
顧玠抬起眼皮,管家微微笑著道“您的嘴巴上沾了點東西。”
再次睡下去,時間已經是三點鐘。
顧玠只翻了一個身,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遠在德一門的云德道長回去后幾天,在考驗洪洪的功課時,終于想通了一件事。
當初他們在徐家收服了那只女鬼后,云德道長一直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直到現在,他終于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
他們在對付紅衣女鬼的時候,實際上并不算太難,事后也能看出來,紅衣女鬼不算是厲害。
可如果不厲害的話,同樣身為天師的劉申又是怎么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受了那么重的傷
“不好”云德道長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如果說紅衣女鬼并不是最終的主謀,那么在對方背后肯定還有別的人,又或者說是鬼。
云德道長不知道顧家那邊有沒有察覺到這件事,也許察覺到了,但徐家已經錢貨兩訖,不需要再花費太多心力去關注。只是他身為正道之人,既然知道了不對勁,就不能坐視不理。
當下,云德道長就讓洪洪去收拾行李,讓對方跟他一起再下山一趟。
云德道長重新來到徐家的那天,正好是顧玠跟侯鄒約定的一起去醫院看望小車的那天。
徐慶仁跟徐耀不在家,是女主人龔芝招待的兩人。聞言臉上都是驚懼,以為自己家里還有不干凈的東西,連忙拜托對方四處查看一下。
“道長,我們家哪里有危險啊這段時間我回來后,家里一直都沒有發生奇怪的事。”
“回頭我要不要再請幾個人做個法,除除晦氣”
龔芝在一旁碎碎念,洪洪聽了回了一句“不用了,徐先生之前已經讓人做過法了。”
三個人一起去了徐小車的那棟屋子,云德道長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到處都仿佛充斥著鬼魅,但這回再來,半分這種感覺都沒有了。
這趟下山他還專門帶了一個法器,利用法器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于是又問龔芝,知不知道劉申在什么地方。
“你說那個出事的天師是吧哎呦,也不知道我們家怎么那么倒霉,出了事情一直都是我們負責的,聽說到醫院里又喊著鬧鬼,他自己就是一個天師”意識到自己的話題扯遠了,龔芝才停住了話頭,想了想,報出了一個地址給對方,“后來這個道長轉到精神科了,就跟我們小車在同一家醫院。”
洪洪跟云德道長出門以后,不由得十分納悶。
“師父,我感覺徐家好奇怪。”
龔芝和徐耀是后母和繼子,但徐慶仁跟徐耀表現得像是親父子,龔芝剛才提起徐小車的語氣,也好像很親昵。
總之,一點也不像是大家想象中的相處方式。
云德道長對于這些人世間的俗事不怎么關注,他想找到劉申,詢問當日更多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