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跟徐連結婚的日子,顧家身為帝國隱世的豪門,又疼愛雄蟲,邀請了很多賓客。
徐連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又經歷了一天的儀式,恐怕已經是在強撐著了。如果他不及時回去的話,等待徐連的就會是顧家的雷霆之怒。
想著,顧玠就調動身體里的精神力控制著飛行器,強硬地掉了一個頭。
便是如此,已經用掉了他大半的力氣,一張秾麗的臉上俱是疲累。這種感覺讓他既熟悉又陌生,幼時生病,顧玠也曾有如此體會,但那種虛力跟現在這種感覺又有些不同。
顧玠集中精神,操控飛行器按來時的路駛回。
不遠處,巡邏的一群雌蟲看到有飛行器路過,不由得疑惑出聲。
“咦,那架飛行器怎么又回來了”
“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說起來,顧家的婚禮也不知道有沒有舉行,倒是便宜徐連了。”
徐連在軍營里雖然只是少將,但名氣卻很大,其一是他為上位而使出的手段,其二是他姣好的相貌。
但這種名氣并沒有為他帶來好處,有身份的雄蟲不喜歡他這樣剛直不屈的硬骨頭,雌蟲與亞雌則是覺得他心狠手辣。
談話間,儀來了。
“你們在說什么,不用巡邏了嗎”
今天是顧家的大喜日子,因為受邀前來的賓客都是非富即貴,街道上的巡邏也比往日更嚴格。
說話的雌蟲聽到儀的話,指了指已經走了有一段路的飛行器。
距離太遠了,儀再看過去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個點了。
“我們在討論有個雄蟲開了飛行器。”
這倒確實有點奇怪,雄蟲安于享樂,飛行器一般都是讓別的蟲開,輪不到他們親自動手。
更別說開來開去,儀當下就有了一分警惕。
“你們在這里繼續巡邏,我去看看。”
跟徐連相比,儀在軍營中的名聲就好多了,為蟲嚴苛,反而讓其余眾蟲覺得他辦事公平,剛直不阿,不會徇私枉法。
聽到他的話,其余雌蟲各自散去。
另一邊,顧家。
蟲族社會并非只有幾百年,現在的歷法是開國之初的君王重新訂立的,在此之前,蟲族已經生活了很久很久了。
這么多年的進化與發展,蟲族跟最先相比,有了很多變化。
按照舊制,雌蟲在結婚之前,為了更好地滿足雄蟲的玩樂,是需要餓上幾天,讓他們沒有還手之力的。不過現在這條制度被廢除了,而且他們看徐連的樣子,也并不需要如此。
對方本身受了重傷,只是不知道是在強撐還是什么,倒是沒有那種弱不經風之態。反而板起臉的時候,有種還是少將的感覺。
或許是久經沙場,雌蟲身上的氣勢比大多蟲還要強悍些。
但沒有蟲會因此敬重他一點,因為他是廢蟲。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哄顧玠高興罷了。
顧家后樓。
下蟲們已經亂作一團,皆因他們發現今日要成婚的雄蟲不見了。
那可是家主及各位長輩們捧在手心上寵著的雄蟲,要是磕著碰著了,他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他們鬧鬧哄哄,身為今天這場婚禮主角之一的徐連卻不動聲色。直到聽說雄蟲或許是逃婚了,連家中的飛行器都少了一輛時,才目光晦暗不明地握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