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玠被他突然轉移的話題弄得不知作何回應,但也沒有說話,溫和的氣質里有種無形的縱容,讓徐連知道雄主答應他了。
于是開口更加過分“雄主現在的樣子好可口。”
顧玠深知他說的可口是什么意思,耳畔微紅,只是牽著徐連依舊往別處走。
徐連繼續剛才的話題,跟他說“雄蟲保護協會勉強夠格,雄主如果喜歡的話就進去玩玩好了。”
他并沒有將顧玠說要保護他的話當真,只當是對方說來哄他高興的。但這也不妨礙他的好心情,晃蕩著顧玠的手,順便將雄蟲保護協會的組織架構也說了一遍。
現在的雄蟲保護協會主要的權力都在昨天來顧家的領頭蟲身上,下面有四位監侍,互相制衡,監侍之下,又各有其它部門,他們既受監侍管理,聯合起來又自成一股勢力,關鍵時候可以跟監侍相抗衡。再下面就是各個部門的文職蟲員,平時負責受理全國各地的雄蟲案件。
顧玠如今進去的話,怎么樣也不能比監侍的地位更低。
徐連分析得頭頭是道,對于自己怎么重新回到軍隊倒是沒有提。
但接下來兩天,顧玠發現對方私下里有在聯系別的蟲子。與其說是雌蟲做得坦蕩,倒不如說是對方有足夠的把握將他控制在手里,所以毫不畏懼被他知道。
甚至在對話的時候,他們的精神力都是不分你我地在一起的。
情形激蕩,催發得雌蟲也愈加得寸進尺。顧玠感覺到了精神力在裹挾當中被小小地攻擊了一下,防守的本能令他的精神力陡然回擊了過去,剎那間竟來不及管控。
徐連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在這當口令顧玠如此,讓他既因為通話還沒有結束而投鼠忌器,又要發作非常。
這比上回他們在窗臺還令顧玠感到厲害。
眼看徐連講話的語氣有變,他第一次做出打斷對方通話的無禮舉動,將對方的對話切斷了。
徐連毫不意外,對通話內容更不甚眷戀,伏身就親了過來。
“雄主為什么要打斷我的通話”
他明知故問,一定要聽到顧玠的回答。等模糊的聲音將意思表達完整后,更是高興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徐連開始慢慢跟顧玠說起了今后的安排。
“等宴會過去,我就會以新的身份重新回到軍隊底層做起。”
好歹在軍隊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他手里的把柄還是很多的,并不擔心沒有蟲為他做事。
剛才跟他通話的那只蟲是在跟他匯報,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你的精神力還沒有恢復,可以嗎”
“一個真正的戰士,依靠的從來就不是這些外力。就算沒有精神力,我還有手,有腳,有自己的力氣跟頭腦。”
“行軍打戰,足夠了。”
他說這話時,讓顧玠覺得他周身都生出一種天然自信的驕傲光芒。
原劇情里,顧家跟其余蟲子對他的傷害,讓他在失去實體的翅膀后,又失去了精神上的翅膀,所以最后他才會墜地而亡。可現在他精神上的翅膀被好好保護著,顧玠不由自主地又摸了摸他背脊上的傷痕。
“我本來打算等會就放過雄主了,這回是你招我的。”
徐連還在說正事的口吻陡然有了變化,看著顧玠的眼神也幽深無比,顧玠再想將手拿開時,也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有一點讓徐連很滿意,那就是顧玠在答應他用精神力后,每次都會小心翼翼地將他周身包裹起來,好像在用這種方式來為他療傷。
說翅膀上的傷好了一點純粹是他隨便找的借口,但受損的精神力在這幾次的交流中,倒是真的有了些好轉。雖然很輕,也足夠讓徐連更以此為借口來向顧玠無止境地索要了。
軍營當中,徐連雖然現在已經不算做他們當中的一員,好歹也是從他們這里出去的,因此他們有責任追蹤對方跟顧玠之間的相處情況。軍隊里商議了一番,最后決定派儀為代表,在宴會當日出席。
原劇情中,主角受之所以能頻頻教訓主角攻,也是出于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