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臉色同樣難看。
“長官,我也不知道,是那個雌蟲先針對我的。”
“這項任務你不用再跟進了,我會換軍雌接手。”
“長官”
“不用再說,我已經決定了。”上峰跟軍雌說話的時候,看到雄蟲保護協會那些蟲還陰魂不散地跟在他們后面,連參加宴會的心情都沒有了,讓軍雌等會自己去刑罰室,他先回去了。
上峰一走,雄蟲保護協會的蟲就走了過來。
儀看著那邊的顧玠和徐連,最終也提前離場了。
顧玠和徐連是場中最親密的,跳舞時一直摟抱在一起,看上去溫馨十足。
只是顧玠卻有種頸脖被尖銳獠牙狠抵著,就快要扎破皮膚的感覺。
“雄主為什么要對他用精神力”他在不高興,可兇惡的語氣當中有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顧玠是他的,他的精神力也只能對他用。
徐連的強占欲發作,他緊緊摟著顧玠,說話的時候,當真用牙齒在顧玠的脖子上咬了咬,還發狠地道“雄主下次再對別的蟲亂用精神力,我就把你關起來,不準你出去了。”
方才的情形,根本就不需要顧玠動手去對付儀。
他說著,竟然把自己氣得要哭,越發離顧玠近了,還不管不顧地將殘損的精神力在這時候調出來縈繞在顧玠身上,像是要將對方就此打上標記似的。
“雄主從頭到腳,由里到外,都只能是我的。”
顧玠聽出了他兇狠之下的脆弱,他沒想到會引起徐連這么大的反應,但從另一種角度來說,徐連是真的沒有安全感。
他是他唯一可以真實地抓在掌心的。
“以后不會了。”顧玠拍了拍徐連的背。
對方安靜了好長時間門沒有再說話,顧玠以為是他逐漸冷靜下來了,誰知下一刻聽到抱著自己的人竟然喘了一聲。他頓時意識到什么,猶豫著要不要收回手,結果察覺到脖子上沾了點淚意,不但縱容了徐連,反而是將他又抱緊了些。
隔了會兒問“要不要回去換衣服”
“不要,雄主陪我跳舞。”
看下確實沒有什么不妥,想來也只是精神過度亢奮的原因。
顧玠不再勉強,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徐連在跳舞這方面其實不很在行。過往雌蟲大多數時間門都是在冷冰冰的訓練中度過,從來不會參與這些無意義的社交活動,對于跳舞也只是略懂,并不精通。
因此擺著惡狠狠的樣子,實際上步步都顯著無措。還要為了不在雄主面前丟臉,繃出一副隨意的模樣。
但是
“剛才那步走錯了。”
雌蟲的耳朵尖可疑地紅了紅,跟著調整了腳步,仿佛無意般看了顧玠一眼。
聽到他說“跳得很好”時,才收回視線。
顧玠在宴會上的發言等到結束后,就被顧重單獨叫去了談話室。
“他是我的雌君,他將來的地位高,不就代表我的地位高嗎”面對父親的質問,顧玠如此說道。
顧重聽了覺得也有幾分道理,但還是叮囑了讓他不要輕易被雌蟲擺布。
最后還喊了一名蟲子出來,是教顧玠使用那些工具的。
顧玠被問話的時候,身為雌君,徐連一直在外面等候著。
其實他應該跪在門口等的,但顧玠不許,顧重在這些小事上也寵著自家蟲崽,他這么說,就讓他這么去了,沒怎么管。
見顧重出來,顧玠卻一直在里面,徐連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慢慢收斂起來,他聞到里面還有雌蟲在。
就在徐連垂在身側的左手幾乎要痙攣般地抖動起來時,房門被拉開了。顧玠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徐連的模樣愣了愣,而后直接就牽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