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豹是皇甫嵩軍中了來的人,一直來軍紀嚴明,他做了縣尉之后,基本上也是照搬了皇甫嵩的治軍的那一套來。在他的軍營當中,自然是禁賭禁灑的。
這些本是索起手下的官兵,自然就沒有那樣嚴明的軍紀,平時對他們的管制也是稀稀松松的。
不過,這些官兵明顯也知道王豹的那一套,也都知道他們現在是在王豹的軍營當中。只是奈何不了手癢,他們等于被軟禁在此,無所事事,這一時忍不住就找些樂子耍耍。
現在王豹和縣丞文申突然前來,大部份的官兵都嚇了一跳,怕吃軍棍,頓時作鳥獸散。
“都給我站住!”王豹這時臉色都黑了,在他的軍營之內居然有官兵敢在聚賭?他大吼一聲。
聽到王豹的斷喝,那些官兵頓時站定,沒敢再亂跑了。畢竟這里是王豹的軍營,并且這個院落式的軍營就這么大的一點地方,誰鉆進了那一間房子,一目了然。
有些事,如果不較真,那么就不會有事,并且這里也存在著一種法不責眾的情況。如果王豹不認真處理,那么他們都會沒事,如果當真的要按軍規軍紀來辦事,那么他們誰都跑不了。
“本縣尉三令五申,在本縣尉的軍營里面,絕對不允許有違反軍紀的事出現,你們雖然不是本縣尉的直屬官兵,但是現在卻在公然的在此聚賭,想挨軍棍嗎?”
王豹臉紅脖子粗的斥喝起來道。
那些欲逃走的官兵,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動,任由王豹的斥責。
但是,在屋子里面,卻還有一個人斯里慢條的在收拾著殘局,他嘴上叨著一根稻草,把案桌上面的一些銅錢撥弄得嘩啦啦的響著,然后全都撥到了一塊布上面,手腳麻利的一包,再往懷里一塞。
跟著他一只大手把一只碗口蓋住,手指一扣就拿了起來,還輕輕的抖了抖,使得碗內發出清脆的叮叮的骰子碰撞的響聲。
他慢慢的哼著小調,悠悠然的若無其事的從屋里走出來。
“喲呵,文縣丞,王縣尉,你們來了?”他在門口見到劉顯及文申、王豹三人,臉一堆起了笑容,對他們兩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又正式對劉顯躬身道:“小都伯周業見過劉顯公子。”
他明顯是不將文申和王豹看在眼內,但是對劉顯卻似很恭敬的樣子。
“周業!”王豹見周業明明違反了自己軍營的軍紀,居然還敢輕視自己的樣子,不禁氣得七竅生煙,忍不住沖他喝道:“你是不是想吃軍棍?”
“王縣尉,別那么大的火氣,小人只是在此無聊,耍耍樂子而已。至于軍棍?呵呵,還是算了吧,小人只是索縣起的下屬,不歸王縣尉你管。再說了,這是你的軍營,我們也不愿意待,你倒是讓我們離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