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的漢帝劉宏,一招手,一個佳麗趕緊帶著媚意上前,貼著漢帝將一件繡著金龍的長袍為漢帝披上。
漢帝邪笑一聲,探手摸了一把那開襠之處,一邊笑著,一邊抬起手來看看那潮濕的手指,大步走向殿中的一張龍椅。
“進來,冀州之事,不是命皇甫嵩全權治理了么?一般的情況又何須朕來過問?這又是什么事?”
一個肥胖如球,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家伙滾了進來,然后一下子爬伏到了皇帝的面前。
此人正是宮中十常侍之首張讓。
張讓頗有心計,心腸狠毒,且又善于巴結奉承,深明帝心。
皇帝對他極為寵信,平時在宮中,沒有外人的時候,皇帝都稱張讓為亞父。不過,在皇帝的面前,張讓從來都沒有表現出持寵而驕的態度,相反,就算皇帝對他寵信甚至是尊敬,但他都會表現得戰戰兢兢,對皇帝極為恭順的樣子。
“亞父不必如此,此間沒有外人,平身,賜坐。”
“謝皇上!”
張讓叩頭謝過,但沒有起來,而是跪著到了皇帝的面前,雙手奉上一封書信。
皇帝粗略看了一眼,眉頭一皺道:“是平原王府馬貴人的事?還有這個劉顯……似乎有些耳熟,早前不是有大臣遞過奏章,提過劉顯其人?”
平原王府馬貴人,皇帝雖然很久沒有想起過了,也很久沒有人在他的面前提起來。但是他的印象卻特別的深刻,所以,這一下子就記起來了,同時,他似乎還聽說過劉顯的名字。
“稟皇上,的確有人上奏,要表奏這個劉顯救濟百姓有功,想為劉顯謀一個官身。不過,老奴覺得,那劉顯所救濟的,其實都是一些跟黃巾賊有牽連的民眾,再加上此劉顯想要做官嘛,卻沒有上交孝敬,所以……老奴就壓了下來。皇上你想,此劉顯有錢有糧救濟那些跟黃巾賊有關系的人,但為什么就不能孝敬一些錢糧給皇上呢?要知道,現在這夜荷仙境還遠沒有修建好,為什么他就不能為皇上貢獻一下呢?”
“嗯……亞父你說的也對。朕定下來的規矩,誰想為官就拿錢來買,那劉顯有錢救濟民眾,卻沒錢買官?不過……你說馬貴人跟那劉顯怎么就弄到了一塊去了呢?”
“皇上,具體怎么弄到一塊去的,老奴也無從得知。不過,老奴覺得,此事可不能等閑視之,如此,才斗膽前來打擾了皇上的雅興,急著向皇上稟報。”張讓說道。
“哼!密信上說,馬貴人還領著劉顯祭拜了宗廟?這是鐵了心要讓那劉顯繼承平原王府的血脈香火了?好大的狗膽!”
皇帝本來就是生性多疑之輩,劉宏更甚。尤其是當他的心里有鬼的時候。
他此時真的有些惱怒了,在他顯怒的時候,倒有一股帝王的威勢透體而出,這股氣勢,讓張讓都有些心慌。
皇帝冷著聲音道:“馬貴人馬貴人……區區一個婦道人家,安安份份的過完她這一輩子不就完了?非要收一個什么的義子,莫非她心里還有不甘?想要造反么?若不是她這個貴人是先帝親封,朕多少也得要顧及一下帝皇名聲,否則,當年就賜了她一杯酒水。”
皇帝劉宏當年被選進了皇宮登基為帝,好不容易才在皇宮當中站穩了腳跟,再好不容易才從先朝大將軍竇武、太后竇妙的手上奪回了皇權。
當年劉宏皇帝皇權在握的時候,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皇位會遭受到別人的威脅,最擔心的就是害怕天下百姓非議自己的這個皇位來歷不正,擔心天下百姓議論自己非漢室正統。
所以,當皇權在握的時候,他就想方設法把跟先帝有更親近血親的人滅了。當然,這些也是當時扶持他坐穩帝位的那些宦官權臣等等的默認的共同意見。
結果,也并不用他親手去做什么,自然有人代他處理了后患,先帝之弟勃海王劉悝一家,無一生還。
如此,先帝一脈,已經沒了任何一個血親后人,這樣,他劉宏就成了跟先帝是至親的血親。先帝是他的堂叔父。
至那以后,大漢就再也沒有人議論過他這個皇帝是否為正統的繼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