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大師,來了來了,那些賊兵來了。”這個護衛隊長有些興奮,似乎為了等那些賊兵前來等得太久了的樣子。
“嗯,我知道了。”王越并沒有睜眼,只是輕嗯了一聲道。
以王越的感知,他的確早就知道有一支人馬來到了。
“那、那個,我們要如何打?還請王越大師下命令。”
這個商隊護衛隊長恭敬的道。
別人不知道王越,但是劉府商隊肯定是知道的。商隊護衛隊的士兵,尤其是那些有機會接觸到王越的,他們都希望可以獲得王越的指點,所以,平時對王越的確是極為恭敬的。事實上,劉顯也會私下暗示他們要多向王越請教武藝,尤其是劍術。
“怎么打,少主不是早有安排了么?如何打,你們不用問我,自己拿主意便是了,王某會為你們壓陣的。”王越依然沒動,輕聲道。
“哦,那、那我現在就去讓我們的人做好準備。”
“去吧。”
這個護衛隊長沒再多說,悄然的退下。
待這個商隊護衛的隊長退下,王越才睜開眼睛,看著他退開才莫名的露出一絲笑意。
王越很喜歡劉顯的這些商隊護衛軍中的氛圍。
自劉顯以下,劉府商隊的人,似乎每一個人都活得很努力,很好學,有時候經過訓練之后,都累成狗了,都還會拖著疲倦的身軀來向他請教武藝。難得的是,很多商隊護衛的士兵,他們都是一些普通人,可是卻似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血性,人人都在努力的提高。
還有最讓王越感到奇怪的是,他們都是普通人嘛,按理說面對他這樣這么大來頭的大劍師,應該會敬而遠之,對他敬畏才對。可是,這個恭敬是恭敬,卻并非敬畏,如果他敢對誰稍假以詞色,那么就會想盡辦法纏著他,非得讓他傳授一招半式才罷休。而如此,卻又讓他生不起氣來。一個個如賴皮狗一般。讓他絲毫沒有脾氣。
所以,許多時候,他不得不扮得清高一些,扮作生人莫近的樣子。
最近他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劉顯那家伙在唆使那些士兵來纏他的,其目的自然是希望那些士兵可以從自己的身上學到點東西。
王越耳目靈敏,隔老遠都可以聽得到別人的說話。
他不久前,就聽到劉顯這么對那些士兵說的“二虎,你特么的真的虎啊,怎么這么二呢?你喜歡用刀就不向王越劍師請教了么?特么的誰告訴你用劍的高手就不懂用刀?我告訴你,他肯定會有幾手壓箱底的刀法,你去求他啊,纏他啊,特么的每個月都有發你軍餉吧?王越劍師喜歡吃什么,你就買什么,捎帶上一壺酒,你把他伺候好了,不就教給你了嗎?一次不行?那就兩次。這人嘛,吃喝拉撒是肯定的,你要多些關心人家的生活嘛,換下來的衣服,你搶著去干,把人家當成是親爹那樣的服侍,我就不相信了,還能不教給你?對了,還有你們,放著一個寶藏在你們面前你們都不懂得珍惜?要是我,為了學他那一招半式,就算是給他討一門媳婦都干了,是吧?好像王越大劍師還沒有夫人吧?你們都多動些腦筯,誰能為王越說成一門親事,我劉顯特么的賞!重重的賞你們!”
……
那時候,王越真的是很無語,他還真的看不出,劉顯這小子……太沒臉沒皮。
王越搖頭笑笑,感知延伸出去。
這一道長坡,真的不高,也不陡。從官道到坡頂,最多就是一百來步。也就是三、四十米高。在坡頂上面,可以直接放箭射殺得了官道上的人馬。
但說真的,王越初時對于劉顯讓一支人馬藏在這長坡上表示懷疑。因為從官道到坡上來,這根本就不算是事啊,一口氣就可以跑上來了。那些賊兵經過的時候,隨便有一個人跑上來看一眼,可能都會發現得了他們這些隱伏在這的人馬。
這整道長坡,雖然長了長草,可是卻沒多少樹木,基本上都是一些雜樹,稀稀落落的。
可現在,王越發現自己多慮了,因為下面的人馬噼噼啪啪的跑過,根本上就沒有一個人刻意的抬頭打量一眼這長坡。
王越感應到了一個勉強可以說是三流武將的將領拍馬馳過,但王越沒有動。這才是賊兵的先頭人馬,他的任務是攔尾,所以,放過去,不用急著攻擊。
另外隱伏著的人馬也同樣如此,很沉得住氣,誰都沒動,只是悄悄的盯著下面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