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皇帝劉宏少有的沒有繼續他的風流事業。而是在御書房召見了朝中的大臣。
這一次,不是他在皇宮中跟那些宦官的這個皇權圈子了,而是把何進大將軍、袁隗以及另外的朝中重臣,一些朝中重臣不在京城的,也由朝中可以代表他們的朝臣來到御書房見駕。
坐在御書房的龍座上,皇帝手上拿著一支牙刷,牙刷并不算精美,甚至還有些粗糙,可是,使用過后,的確感到很好用。
在他面前的龍案上,還有數盒牙膏,幾乎是每一種不同味道的都在齊全在這里了。
“朕把你們召來,想來你們都應該知道是什么事了吧?”皇帝拿著牙刷,輕輕的敲擊著案桌,面無表情的說道。
眾臣還跪著,一個個低著頭,一時并沒有人接話。
“你們說,朕的這人王弟劉顯……哼哼,他倒底是什么的來路?”皇帝見沒有人說話,便陰惻惻的說道。
聽了皇帝的這話,當中一部份并不知道皇帝要置劉顯于死地的朝臣,這個時候也頓時有些明了。皇帝嘴上說著什么的王弟,實則并非是皇帝對那劉顯的圣眷,而是得要反著來理解,是皇帝礙于先帝的情分,不好明著處置劉顯啊。
這些可以被皇帝召來這里的朝臣,基本上都是老奸巨滑之輩了,別的不說,但是揣測皇帝的圣意,這點政治智慧還是有的。
就算一時不太明白,但也都會聽得出,原來皇帝是對那個劉顯非常不滿啊。
“都起來吧,跪著像什么?都說說看,你說這么一個小東西,居然就值五百錢一支,加上這種叫牙膏的東西,就一千錢,據說,這種兩件一套的東西,在京城已經售出了數十萬套之多……這里面是多少錢了?你們說,那劉顯他想干什么?有了那么多錢,這些錢都是用來干什么?“
“呵呵,現在,朕的這個王弟,他的財富,估計都要比朕的國庫的錢都要多了。這大漢,究竟還是不是朕的?他是不是想要把朕的國庫都賺了去?“
“這些天,朕的三千佳麗,一個個都要吵鬧著要給她們這種小東西,你們給朕算一算,這個牙刷的東西吧,一根就好,但牙膏,一個就得要好幾盒。這些算起來,一共得要花費多少錢?“
“別啞巴著了,平時你們都不是很多主意的么?說說看,算算看,朕要給劉顯多少錢?“
皇帝連珠炮似的,給眾臣甩了臉色。
“皇上!末將正打算向皇上稟報,但考慮到劉顯的確是平原王府馬貴人的義子,且早前在朝堂上,皇上又親口說那劉顯是王弟,這豈不就等于承認認可了劉顯的身份?如此……末將便覺得不可輕易彈劾皇上親口所說的王弟啊。”
“何進……”皇帝惱了何進一眼,沒好氣的道:“咱們大漢,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管是什么的王弟?不管是誰,犯了錯就一定要受到大漢律法的制裁,爾等也絕對不可以循私。”
“是是,那啟奏皇上!劉顯此人,雖然年少,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據末將所知,劉顯其人,其實就是一個飛橫跋扈、橫行霸道、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奸惡小人。”
“哦?何進將軍,汝可不可信口開河,凡事得要講求證據,如果沒有的事,那么就不要說了。”
“皇上!末將所言皆是事實,并且有人證物證。”
“那好,你說說看吧。”
何進獲得了皇上的批準,頓時精神一振,放心大膽的開始歷數劉顯的罪狀。
何進先說他禮賢下士,因聽聞了當世名士鄭玄之名,甚為佩服鄭系的才學。且覺得如此一個滿腹才華的民間名士,如果任由其在山野磋砣時光,那也實在是可惜了。世人不是常說,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皇家嗎?那鄭玄既然是大才,那么就應該為朝廷所用,輔助皇上治理大漢,為皇上分憂才是,所以就派遣了心腹江斌,前往鄭玄家中,禮請鄭玄出山,要把鄭玄京中去入朝為官。但是,那劉顯卻突然橫加一腳,把鄭玄給劫了去。現在,鄭玄還被劉顯禁錮在楊氏縣、柳林村。
然后,何進再說劉顯來到洛陽,在城門是如何的囂張,他的心腹江斌,知道劉顯來到了洛陽,只不過是想前往詢問一下鄭玄的近況,想勸劉顯釋放鄭玄,并護送鄭玄進京,入朝為官。
還有,何進指劉顯現在的武勇侯府,實是前豫州刺史王允的新府,如今王允還被關在大牢里,還沒能真正的定罪,或許,王允并沒有犯事,只要相關部門審查清楚了,王允便可以出獄。可劉顯卻公然的霸占了王允的新府作為他的武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