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聞其詳。”張遼有些迫切的道。他聽了劉顯的話后,心里對如今大漢的現況還真的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了解,真的覺得聽君一席言,勝讀十年書。
“奸佞,就是如今朝廷的宦官一黨吧。再具體一些,便是十常侍,張讓、趙忠等人。然而,他們深得皇帝信任,基本上,任何人想要正面直接的彈劾他們,想如此置他們于死地,那是不可能的。其實,已經有不少朝中的正直剛烈的大臣,并且掌握著張讓、趙忠等十常侍犯事的證據。可是這又如何?依然奈何不了他們,甚至,反而被反咬一口,連性命都丟了。一年多前的張鈞大人知道吧?就是被張讓等人陷害致死的,另外還有別的朝臣,就不一一舉例了。”
“太可恨了!”高順碰的一聲,拍案恨聲道。
“皇帝信任是一會事。”劉顯跟著道:“關鍵的,那些閹官在皇宮經營了數十年,根深蒂固,甚至,他們都極有可能掌握了皇宮禁軍的兵權。試問,這樣的情況之下,無論怎么密謀,都很難置那些宦官于死地,除非,直接殺入皇宮斬殺了他們。可是,你們想想,誰又敢直接興兵攻入皇宮?這可是等同造反的事啊。哪怕有人敢,萬一逼得皇宮中的宦官狗急跳墻,劫持了皇帝作為人質。如此,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這……這豈不是一個死局?”張遼臉色難看起來。
“可不是?這擺明就是一個死局,無論咱們如何,都破不了。除非可以真正掌握了大漢的兵權,包括了京城的城衛軍、皇宮的禁軍,并且,還得獲得皇帝的暗中支持,暗下圣旨,準許如此行動,否則?呵呵,不說了。”
劉顯把話說到這里,不用再說,張遼和高順都完全明白了。
“唉……如此說來,那么咱們大漢就只能如此一直混亂下去?而我等,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什么都做不了?”張遼痛心疾首的嘆了一口氣道。
“不,卻恰恰相反,咱們能做的,要做的事就多了。”劉顯臉露微笑,對張遼、高順道:“現在人人都想著要如何除奸佞、清君側。但咱們既然知道如此是行不通的,那么咱們為什么不換一個邏輯思維來考慮問題呢?”
“啊?我們能做什么?要做什么?”張遼和高順都坐正起來,等著劉顯的解答。
“咱們可以從最基本最基礎的做起。”劉顯道:“朝廷,咱們管不著,就算是一般的地方官府,咱們也影響不了。但是,咱們卻可以管得了一般的百姓啊。想要扶大漢大廈將傾,想要真正的振興大漢,那么咱們就要破釜沉舟,腳踏實地,一點一點做起。其實,本人已經開始在做了,如果你們想知道本人是怎么做的,那么可以跟你們細細談一下。”
“原來劉顯兄弟你已經開始做了啊,快說說看,你是怎么做的。”
兩人都急切的追著問。
這個,劉顯就把自己如何救濟楊氏縣的百姓,如何讓這些百姓恢復生產生活秩序,再如何利用百姓的群眾力量來影響當地官府以及如何組織起百姓青壯大敗來犯的黃巾賊軍的事有選擇性的跟張遼和高順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