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主公你這是以身誘敵啊,太危險了。”王越搖頭道。
“是啊,少主,你還是和王越劍師先行離開。可以先回增山縣,調兵來救我們……”
劉顯一擺手,打斷了鄭伯的話道:“遠水救不了近火,等我回到增山縣再帶來救兵,什么都晚了。”
“鄭伯。”劉顯上前握了握鄭伯的手,再看了看王越等人道:“我劉顯并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你們追隨我劉顯,那么我就得要為你們的生命著想。我需要的是你們追隨我安靖大漢天下,振興華夏,而非在此一個小小的飛龍崖折戟。往后,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用不著你們就此犧牲。這一次,的確也是我大意了,以為上郡已經在咱們的掌握之中,沒想到于扶羅竟然敢如此大動干戈的來對付我。他的目的是我劉顯。如果我人還在這里,那么他只會針對我。如果我不在這里,那么他們就只會對你們泄憤,不管你們從哪里突圍,他的人馬都會死盯著你們,不把你們都殺了泄憤誓不會罷休。”
“相信我,如今的我,并不是年前的我了,這次雖然兇險了一些,但是我想還是有機會逃走的。這一帶山高林密,哪里不可走?”劉顯說完,望向往利薔薇等女道:“她們雖然是異族女子,可是如今已經是我劉顯的女人,那么也是你們的主母,所以,我也不能讓她們有任何的意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立身于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話,那還談別的什么雄圖偉業?王越劍師,鄭伯,鐵牛、來山灰,你們盡管護著薔薇她們離開。”
“主公!”王越一抱拳道:“既然主公心意已決,那么王越便唯有從命。請主公放心,只要有王越在,沒有能傷害得了幾位夫人。”
王越說完,轉而望向自己的女徒兒道:“讓王清陪著你,這是王越的唯一要求。”
“這……”劉顯望向王清那英氣的俏臉。
“別看人家,我只聽師父的。”王清一臉平靜的道。
“那好吧。”劉顯點頭。
“那咱們的離開時機,還得要講究一下,暫時還不能走。”王越道:“如果他們看到我們走了,對方就會發現情況有變,馬上就會發起攻擊了,到時候,可能連我們也一時難以離開了。”
“嗯,沒錯,這樣吧,現在差不多也是午時了,咱們現在馬上就開灶造飯,讓對方的人認為咱們是要用完飯后再過飛龍崖。”劉顯抬頭看了一看天空的太陽,認同王越的話道。
“好,那咱們馬上準備一下,一會離開的時候,一些輜重就不要了,只帶一些輕便的值錢的東西走。另外,來山灰,你馬上前往探一下路,看看咱們左邊的小路通往哪里,沿路是否真的有匈奴人的騎兵,他們在哪里埋伏以及有多少人馬。查探清楚后,馬上回報。”王越這個時候接過了這支人馬的控制權,直接對來山灰下令。
“是!我馬上就去。”
來山灰說完,馬上掉頭就走,順便叫上了幾個他的部族騎兵一起。
王越并不善于領軍打仗,可并不是當真的一點都不懂,就算是不懂,也都看懂了,他追隨劉顯后,幾乎都沒有離開過劉顯,許多事,一看就明白。何況,現在也不是千軍萬馬,只是數百人而已,他要指揮起來,還是很輕松的。
這數百人馬上就忙活了起來,把那些拉著馬車的馬都解了下來,那些馬車等就隨意的擺在路中,但看似隨意,卻擺成了路障,擋住了別的方位往那小路前進的路口。小路是他們的退路,所以,這是提前做一些障礙,起碼可以阻礙一下匈奴騎兵的直接沖殺。
然后又在路旁挖灶生火,擺出一付要在這生火造飯的態勢。
這時,于扶羅在飛龍崖上已經感到有些不太耐煩了。好幾次按耐不住打算要發出信號,讓自己隱伏在遠處的騎兵沖殺過來。
可是,這劉顯還沒有殺死,他的騎兵攻擊過來,就算是把那下面的人馬全都殺光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他的目標,的確就只有劉顯。
但劉顯在離飛龍崖一里開外的地方,硬是沒有過來,他在這飛龍崖上埋伏好的十個神射手的弓箭射程沒有那么遠,雖然可以看得見劉顯就在哪里和一些人在說話,但射不到有什么辦法?唯有就是等,等劉顯從飛龍崖下經過,進入他們的射程之內。
他們也沒有辦法潛近,在飛龍崖上,只要他們一動,可能就會暴露。讓劉顯察覺到的話,劉顯恐怕就不會再過來了。
正如王越所說的,這里一片地區,山高林密,如果劉顯見機不對,往山林中一鉆,他又如何再擊殺劉顯?
劉顯現在所擁有的軍馬少說都有十萬以上了,哪怕是損失了這數百人馬,對于劉顯來說的確不算什么。
于扶羅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就算是不耐煩了,那也得等。
這一次,擊殺劉顯的最大底牌,就是他的這十個神射殺,以及兩個千夫長。于扶羅沒有把兩個千無長留在身邊,而是派了他們到了其中一路人馬當中,統領那一路匈奴騎兵,這一支匈奴騎兵,也將會作為他們的主力,只要劉顯一通過飛龍崖,不管十個神射手是否可以射殺劉顯,他們都會從藏身處殺出,對劉顯展開最后的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