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漢朝廷,原本就等于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當中。這些宦官能夠把持朝政并不假,可是,他們的根基就只在皇宮,只是持著可以脅制皇帝玩弄權力。但如果他們太過過份的話,朝中的那些權臣以及外戚黨派等等,完全可以不賣他們的帳。當真要弄得有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情況,那么他們就算是可以把持著皇帝也難保他們的小命。
在這朝堂上,他們敢公然對皇帝如何嗎?不敢,那么皇帝要下旨治他們的罪,那么他們也就只能伏首認罪,敢反抗?那么他們就落人口實了,抗旨不遵,視為造反。那些權臣外戚,巴不得就是抓到他們的把柄置他們于死地呢。
所以說,其實,皇帝雖說受到他們的脅制,可是,如果皇帝當真的有心思要撥亂反正的話,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的。當然,皇帝想要撥亂反正,那么也必須得要借助朝廷群臣的力量。但這樣一來,鏟除了宦官,卻換成了權臣或外戚把持了朝政,皇帝依然不能真正的掌握大權。
以前,對于皇帝來說,這些宦官的確要比那些權臣外戚等等更能討他的歡心。所以,皇帝也不想換了一些同樣可以脅制他,卻又不會讓他過得順心一點的人來把持朝政。與其那樣,還不如安于現狀,自己就只顧享樂,管它什么的朝廷如何,管它什么的三七二十一,自己可以過得風流快活才是正理。
但現在皇帝已經力不從心,根本就失去了那種享樂的能力。所以,這才想到要有一些改變。
如此,皇帝聽張讓的話風轉而贊成劉顯所說的,趕緊發言道:“哦?張常侍也覺得有這樣的必要?”
“有!有這樣的必要。現在大漢的確到了一個緊急的時刻,不能再任由那些叛軍繼續作亂下去了,理應要馬上進行一個重新的調整。讓各地盡快的剿滅叛軍!”張讓一副為大漢江山著著的樣子。
“好!那么朕問你,張常侍,你認為各處戰場,需要進行一些什么的調整呢?”皇帝垂問,目光一掃,又落在段珪的身上道:“段常侍,你也懂軍事吧?你也說說看?”
方才劉顯針對段珪的一翻話,皇帝聽著也都感到大快人心,聽著覺得心里舒服。你丫的,你倒是答應去統率軍馬平叛啊,別在這里光說不煉。
“呃……皇上,臣沒有什么的想法……”段珪現在生怕再被劉顯針對,不敢再發表看法。
張讓在旁惱了段珪一眼,又沖趙忠呶了呶嘴。意思是想讓他們提出一些意見。
但是,他們這些宦官,平時就只在宮里作威作福罷了,當真的要說到軍事上的事,他們又懂得什么?
面對如今各地的叛亂,他們怎么知道如何才可以平叛?調整?這又要如何調整?
大漢的軍馬就是那些了,軍將來來去去也是那些,要調整的話,誰調動到哪里?然后,就是錢糧方面的事了,這當真的要落實該調撥的錢糧,恐怕就等于是要了他們的老命。因為,在他們的心里,朝廷的那些錢糧,都是他們的,起碼當中大部份的都屬于他們的……
朝堂內又靜了一靜,皇帝這才對劉顯道:“武勇侯,要不你談談你的看法吧,如今大漢的局面,要如何才能收拾呢?”
劉顯談然的一笑,對皇帝抱拳道:“皇上,臣弟還真的有些看法。”
“哦,那就說說看。”
“好。”劉顯這才不客氣的道:“皇上,根據各地的叛亂叛軍的情況,咱們在這京城當中,不管各地送回來的情報說得再清楚,但是,咱們都不可能真正的掌握到實際的情況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咱們要做怎么樣的調整?恐怕,這些都是徒勞的,改變不了最基本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