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兩銀子,只是她和定國公二人進入地下武場的門票費,一人五兩。
賭坊的人收下門票費,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面具,待二人戴好面具,才將二人引入地下室。
樓梯口很窄,但走出樓梯口,就能看到一個寬敞的下沉式觀演廳。
四周都是坐椅,正中間便是最低處,那里,設了一個用鐵欄子圍起來的武斗場。
二十四根雕花石柱均勻地分布在觀演廳的各個角落,支撐著頭頂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賭徒盯著賭桌狂喊,“大大大”、“小小小”
天花板下面的賭徒捏著拳頭,沖著武斗場放聲大叫,“打死他,打死他,快打死他”
姜二丫在人群中找了一圈,看到了武斗場邊上那個木然的身影。
陶懷禮就站在鐵欄子外面,等著場中的武斗結束。
哨子一響,他就能得到一具新鮮的尸體,或者,一個半死不活的病人。
“刀切之法”是陶懷禮的父親首先提出來的。
他們父女兩個都覺得這個理論沒問題,但不知為何,被他和父親醫治過的人多半還是會死去。
他的父親已經死了,臨死之前告誡他,老老實實學著老祖宗的技藝就好,不要再用“刀切之法”給人治病了。
免得一朝失手,治死了個把貴人,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陶懷禮嘴上應著,心里卻憋著一股勁兒,他一定要找出提高成功率的辦法
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成功率不高的關鍵因素是什么。
他想,也許醫的多了,他就能找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來地下武場參加武斗的人都簽過生死關,他們的人命不值錢。被打死了都沒人理會,被醫死了,也沒人會追究。
因此,陶懷禮才會一直泡在地下武場里,免費給那些重傷將死的人醫治。
那些失敗者的尸體,也可以歸他。
他解剖完之后,會趕在尸體嚴重之前,在亂葬崗附近挖個土洞,將它們埋葬。
換成地下武場的人來解決這些尸體,他們只會把它們隨便丟在亂葬崗上面,任野狗啃食。
姜二丫徑直走到陶懷禮身邊,在人聲鼎沸之中,將陶懷禮一把拉到了樓梯口。這里的吵鬧聲相對來說會小一點兒。
陶懷禮猛地被人拉住,掙扎了一路,都沒能從姜二丫手中掙脫。
到了樓梯口,姜二丫才把陶懷禮放下,說道“陶大夫,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家夫君腦部受過傷,里面有一大塊淤血,需要用你的刀切之法,將那淤血取出來”
陶懷禮打量了一下姜二丫身上的穿著打扮,搖了搖頭,“貴人請回吧,陶某技藝不精,并不會什么刀切之法。”
說完,他就要離開。
姜二丫一把拽住他的后脖領兒,說道“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便告訴你,如何提高刀切之法的成功率。”
陶懷禮先是一愣,然后一嘲。
“你一個門外漢,怎么可能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過是想哄騙著我,讓我替你救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