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覺得,自己一個老婆子見了阮軟都有些拔不開眼,料想那蕭星河見了,必定也會淪陷。
等阮軟事成,成了蕭星河的妃嬪,姜二丫在后宮之中,就再也過不舒坦了。
姜二丫不舒坦,黃氏就舒坦。
她使壞的目的,就是這么純樸,這么簡單。
黃氏的話,讓姜士祥和阮氏頻頻點頭。
反正他們也看明白了,有血緣關系又怎樣,他們根本就沾不上姜二丫這個皇后的光,還不如把阮軟送進宮去。
萬一阮軟得了寵,在蕭星河耳旁幫他們吹一吹枕頭風,蕭星河一旦聽進去了,他們便能前程似錦
黃氏三人在房里嘀咕了許久,才商量好了明日的具體執行計劃。
殊不知他們剛商量好,他們的計劃就已經被暗衛一字不漏地上報給了姜廣義。
片刻之后,老年癡呆越來越嚴重的姜廣義開始找劍,一把卷了刃的舊劍。
那是他跟隨太祖皇帝征戰四方時所使用的佩劍。
他曾用那把劍,背刺了一個意圖砍殺太祖皇帝的敵人,救下了太祖皇帝一條命。
太祖皇帝身邊的能人很多,他因著這救命之恩,脫穎而出,與定國公一起,成為了太祖皇帝的左膀右臂,自此扶搖直上。
太祖皇帝登基之后,姜廣義受封永安侯,擁有了一座府邸,府邸里還有一個大大的兵器庫。
他將那把舊劍存進了兵器庫之中,就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幾十年過去了,每次進兵器庫之時,姜廣義都要先擦拭一下那把劍,回憶一下往昔的崢嶸歲月。
可是今天,他再進兵器庫的時候,卻發現那把劍沒了
沒了不見了
“是誰誰偷了我的劍”
姜廣義怒氣沖沖,命人綁來了他的老婆黃氏、他的大兒媳柳靜君、他二兒子姜士祥、二兒媳阮氏,以及他的二孫子姜延亮。
很快,五人便被押到兵器庫門前。
姜廣義怒目圓睜,揮劍喝道“跪下”
姜士祥滿臉苦色,心道,來了來了,又來了。
自從他爹去了一趟南紹國回來之后,發病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嚴重了。
道理已經講不通,多說幾句,還有可能會挨打。
他本來就打不過他爹,更何況他爹身邊,還有陛下御賜的一整隊武藝高強的護衛。
這些護衛不會去管誰對誰錯,只會盲目聽從他爹的號令。
跟他爹對著干,只會挨打,被一整隊武藝高強的護衛壓著群毆的那種。
為了不挨打,少挨打,他只能一味地順從他爹。
姜士祥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他爹說什么都是對的。
就算他爹說屎是香的,只要不讓他吃,就也是對的。
姜士祥朝妻兒劃了劃手,招呼他們趕緊乖乖跪好。
都別磨蹭了,聽話才能不挨打。
其余四人已經跪好,唯有黃氏還直愣愣地站著。
她恨恨地瞪著姜廣義,內心十分虔誠地向菩薩許愿,希望菩薩立即把姜廣義這個老東西帶走。
姜廣義每多活一天,她就要多受一天的窩囊氣。她真的再也不想看見這個老東西了,每一眼都生厭。
然而,直到黃氏的眼睛瞪得發酸,流下淚來,姜廣義也還是活的好好的。
見黃氏久久不跪,姜廣義耐心耗盡,朝她身后的護衛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