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整個人還有些閃亮亮的,給人好像在發光的錯覺。
隨后,她發現那不是錯覺。
不過不是他在發光,發光的是他懷里那把劍。
劍柄和劍鞘鑲著五顏六色的幾十顆寶石,在陽光的映照下,正散發著色彩斑斕的光,幾乎能閃瞎人眼。
喬念:“”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審美。
她默默移開目光,神情一言難盡:“你怎么會在這里”
敖硯默了片刻,掀起眼皮看她:“不是你叫我來的”
喬念:“”
這才記起來找他的確有事。
“進屋說。”她道。
進屋后,敖硯絲毫不客氣地坐進了椅子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順手加熱了一下。
他聞著幽幽茶香,瞥她一眼,幽幽道:“你倒是過得自在,我就慘了,你看我這頭發,這衣服,這鞋子,是人穿的嗎我為了你真是犧牲太多了。”
喬念神情微妙地看他一眼,就他那審美還不如這樸素的打扮呢。
她還以為他是在裝窮想要討好處,頓時警惕起來:“你又不缺錢。”
聞言,敖硯一氣喝了一杯茶,砰的一下擱在桌上,憤慨看她:“這就要問你的好徒弟了他把我帶來的錢包括衣服都統統給沒收了沒收了”
看他不像說假話,喬念真情實感地疑惑:“為什么”
敖硯面無表情:“他說是拜師費”
喬念:“哦。”
敖硯瞇起眼眸,咬牙道:“你就這反應你看我現在穿的是什么你的良心呢”
喬念更迷惑了,看著他:“所以,你為什么要全交出去呢”
她完全理解不了他為什么氣成這樣,更何況,收拜師費多正常啊,陸決又沒做錯,只不過,多收了一點點而已。
聞言,敖硯陡然沉默,臉色都氣得青了。
他能說是陸決那小賤人裝得一臉純良無辜卻將他騙得差點連條底褲都不剩嗎
那他還要臉不要
見他臉色不對,喬念輕咳一聲,道:“我找你是有正事兒。”
敖硯冷哼:“說”
喬念就將霍云庭要找人給她恢復修為的事情說了,讓他去想辦法阻止醫仙谷谷主來到云山派。
一聽是有求于他,敖硯瞬間嘚瑟起來了,欠欠地道:“要我幫你也行。”他微微瞇起眼看她,“但你得狠狠教訓陸決一頓。”
聽得出他對陸決怨氣極大,喬念也沒見他在魔族這么針對誰過,只當他是看不慣仙族的人。
她下意識就道:“不行”
敖硯看著她的眼神就有些危險起來:“你舍不得”
敖硯本就是來監督的,喬念肯定不能讓他誤會什么,免得破壞了劇情,忙道:“當然不是。”
喬念看向敖硯,神色有些糾結起來,為難道:“但他會哭的,不好哄。”
敖硯:“”
看她那一臉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的樣子,敖硯深吸口氣,咬牙發狠道:“你要是不聽我的,那”
話沒說完,喬念卻忽然湊了過來,捧著一杯熱茶遞到他面前,語氣柔柔地道:“陸決才十八歲,還小,不懂事,你就別和他計較了,好不好”
喬念現在頂著的還是程霧那張高嶺之花的臉,陡然用那張臉擺出這么柔和陪笑的姿態,霧鬢云鬟,冰肌玉骨,十分惑人。
敖硯差點兒沒跳起來,話都結巴了:“你你好好說話”
少勾引人
喬念差點翻白眼:“我態度還不夠好”
敖硯看了一眼她的臉,痛苦地閉了閉眼:“”
魔尊現在和那程霧在魔宮卿卿我我,如膠似漆,相當恩愛。
喬念還用這張臉勾引他,讓魔尊知道,他倆都得完骨灰都揚了那種
喬念看著他變來變去的古怪神色,又想翻白眼了,有病啊他。
好在,敖硯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當天就離開了云山派。
這座浮玉山上就又只剩下了她和陸決兩個人。
關于敖硯的離開,喬念給的解釋是他請假回家探望親人。
陸決沒有懷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