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傷得太重,體力透支得也太厲害的緣故,吉薩慢慢從比蒙狀態變回了人的樣子。
辛游注視著面前模樣凄慘的吉薩,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吉薩,當初你叫囂著要殺死我的時候,可想到會有今日?”
吉薩的一雙眼睛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他用一種極為怨毒的目光注視著辛游,恨聲道:“卑鄙!無恥!我吉薩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太低估你這個卑賤的奴隸了!我原本以為開戰之后,你會來最前線與我決一死戰的,結果你卻故意避開了我,偷襲了我希爾蘭特的后方,辛游,你的陰險,超乎我的想象!”
辛游不語,只是冷笑。
吉薩用一雙充血的眸子盯著辛游,繼續恨聲道:“你知道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才刻意避開了我,不敢與我正面一戰對不對?你知道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才使出了這樣陰險卑鄙的手段,偷襲了我的后方對不對?辛游,你這只卑微的老鼠,為了贏下這一戰,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吉薩!我們夏族有句話叫做兵不厭詐聽說過沒?辛游閣下帶著我們聯邦英勇的刺客,突襲你們的后方,我覺得這很明智,這在當時來說,是最正確的一種行動方案,你當時也大可以這么做,你當時不這么做,只能證明你這個人的愚蠢!”李銘機的聲音,從辛游的身后遠遠傳來。
這一刻的李銘機,滿面通紅,意氣風發,再無之前的沮喪與頹廢。
此時的他,正指揮者黑鷹聯邦的戰陣,踏著整齊的步伐,一點點向著這邊而來。
“吉薩!銘機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愚蠢的,自以為是的莽夫!當時辛游閣下襲擊你們后方的時候,所鬧出來的聲勢,就連我們這邊都感覺到了,你卻聽不到,感覺不到,這能怪誰?就你這種除了戰力之外,一無是處的莽夫,也配與辛游閣下相提并論?”站在李銘機身旁的力薩,也扯著嗓子,一臉不屑的大吼。
李銘機兩人的話,直說得吉薩額前青筋亂爆,他沖著李銘機兩人咆哮:“你們給我閉嘴!你們這些弱小的垃圾,有什么資格說我,啊?像你們這樣的垃圾,我一揮手,就可以捏死好幾十只!要不是有辛游這個陰險的奴隸在,你們這些黑鷹聯邦的老鼠,都得死!都得死!”
“夠了!”辛游吐氣開聲,吼出了這兩個字,在他體內真元的加持下,這兩個字宛如自高空中落下來的雷霆一樣,震耳欲聾!
吉薩被辛游此時的氣勢所懾,有了剎那間的失神,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有些氣急敗壞的沖著辛游咆哮:“怎么?辛游你這只該死的老鼠,你這個卑微的奴隸,你以為聲音大就能夠嚇得到我?你實在是太天真了,告訴你,我……”
辛游打斷了吉薩的話,冷冷道:“吉薩,我看過你的詳細資料,資料上說,你的父親叫吉特維,是希爾蘭特17號礦物星上最底層的礦奴,你的母親叫莉里,是這個礦物星球上一位男爵家的女仆,你父母相愛之后堅持生下了你,不久之后,他們就被憤怒的男爵處死了,你雖然活了下來,但你一出生,你的身份就是奴隸!在被天道選中前,你一直都在以奴隸的身份生活著,既然你是一名奴隸,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并且還對我冠以‘卑微’二字,啊?”
吉薩有了片刻時間的失神,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沖著辛游咆哮道:“奴隸?我怎么可能會是奴隸?那兩個下賤的東西也配稱為我的父母?我是皇帝陛下親封的帝國男爵,我是男爵吉薩!不像你,你這個無恥的叛國者,你在帝國的身份,永遠永遠都只會是——最卑微的奴隸!”
辛游不說話了,他忽然覺得再與吉薩這么說下去,不僅無趣,還是對自己智商的一種侮辱。
血戰廣場邊緣,觀戰的天選者們,此時正議論紛紛著。
“吉薩竟然還有這樣一個身世,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身世應該是希爾蘭特帝國的機密,既然是機密,我們不知道,這不很正常么?”
“那辛游為什么會知道?”
“這還不簡單?他現在與黑鷹聯邦走的這么近,他所知道的關于吉薩的詳細資料,肯定是黑鷹聯邦那邊提供給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