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話信息量可大,梅若成來了興致,“風金長老不聽您調派了”
自從風銀一死,阿離宮內外被整肅大換血,魔主又整日里閉門不出,他很少再探聽到風荷的消息。此次出席宮宴,自然也是為了摸摸阿離宮內部的行情,日后才好做出應對來。
阮眠緩緩“有什么調派不調派的,他原就是主家的人,不是我的人。”
這話點得馮成文如坐針氈,趕忙賠笑道“您是風氏的少主,主家的人自然都是您的人。”
阮眠支著下巴,笑了下,沒回應。
武辛嘖了聲,甕聲甕氣“難怪,你失了風銀便續不上魔域和天元大陸之間的航道,幾個月了,連菜人都供應不足了。我說你要是無人可用,自來找我們便是。”
梅若成眼珠子一轉,便倒向了武辛“是啊,您要是有難處,只管同我們說。自己憋著,咱們大家不都一起受苦嗎”
阮眠冷笑“說得好聽。天元大陸如今是亂著不假,可拐帶人口的事兒到哪都是重罪,若沒人在上面撐著,不受城主們的查處,不叫百姓們知道內情,這生意給你們,你們能做幾日”
她煩擾地一揮袖“急什么,且等著就是,我自會湊出人手來的。要不然梅城主,你讓你家里人也過來上下疏通,打點一二”
墻頭草梅若成瞬間閉了嘴。
武辛卻不甘“別拿這個唬我,我看你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散修城里貪得無厭的愚民一抓一大把,光騙傻子,也夠我吃十年了。”
阮眠翻了個白眼,摸摸膝蓋上趴著的小鮫“武城主誤會了,我如今有了家室,不像從前一般喜歡打打殺殺了。這魔主的位置,要或者不要都沒所謂,更別說區區一條航道了。”
困得都要睡著的小鮫倏然睜開了眼。
家室
武辛皺起眉頭問“說航道無法放權的人是你,說不在乎航道的也是你,你這來來回回的,到底是想如何”
梅若成聽明白了,哈哈笑起來“也是,打打殺殺哪有美人香啊看樣子魔主也有自己的難處,不妨說說您的條件”
阮眠道“梅城主是聰明人,我的條件先不急著說,先來說說我的難處吧。”
“風銀走后,我失去了對航道部分的控制權,如今手頭暫時沒有人頂上去,與其放在手里擱置,確實不如拿出來跟人合作,可是我跟誰合作呢”
阮眠一個個歸著手指頭道,“支仟縷資歷最老,卻不待見我。許桑雖與我交好,對航道的興趣寥寥。梅城主你出身世家,原是最好的人選,可偏要和風銀攪合在一起,背后捅我一刀。至于武城主,哈,你在外頭也沒勢力啊”
梅若成臉色難看起來,皮笑肉不笑“我不是已經同您賠過罪了么”
武辛哼了一聲“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誰說我在外頭沒勢力的”
阮眠醉醺醺,輕聲道“你看,我給誰都不合適。今兒是除夕,我都同你們把話攤開了說了。若是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大家都表達出來,過了時辰,又是嶄新的一年,咱們還是要一起在魔域共事的。只要你們誰拍板一定能接下這肥差,我也絕不吝嗇”
她左看看,右看看。
右手邊的梅若成和左手邊的武辛目光相觸,漸有針鋒相對之意。
被航道卡了三個多月的脖子,日夜難受。
他們該都知道了這條命脈航道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高枕無憂。
阮眠笑笑一拍手“要不然,你們一起接了吧”
“我將航道各節點的人都告知給你們,讓他們聽你們的號令。至于你們雙方如何分配配合,就看兩位城主自己協商了。我答應了主家要退居二線,又和新歡正是情濃,蜜里調油,萬事懶得插手,淺分個四層利得,不過分吧”
小鮫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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