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吉鑫來找謝清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等他們到郝吉珠病房外時,天差不多黑了。
郝吉珠住的是頂樓的病房,是單人單間,貴是貴了點,但清凈也是真清凈。
一路走在回廊里,靜得莫名有些出奇,走廊上的燈光很足,愈發讓外面暗下來的天色看不真切。
“最后那間就是我姐病房,我走之前她還睡得好好的,我給找了個護工”郝吉鑫邊解釋邊往前走。
謝清風走在一旁沒出聲,靜靜聽著,只是像是察覺到什么,抬眼朝著盡頭沉沉看去。
幾乎是同時,走廊上的燈閃爍了一下,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起閃爍。這讓原本還說著話的郝吉鑫一怔“怎么回事”說好的呢,怎么走廊連個燈都是壞的
他話剛落,就看到身邊一閃,原本還在旁邊的謝清風下一刻已經足尖一點輕飄飄躍至十幾米外,這一幕看傻了郝吉鑫,臥槽是他眼花了嗎剛剛大師這是在飛嗎
但后知后覺看到謝清風已經幾下到了最后的病房前意味著什么,他臉色大變沖了過去。
謝清風推門時受到助力,但這對他并不能造成任何困擾。
他抬起手捏了一個訣,在門上輕輕一劃,再推門時一下就推開了。
里面黑漆漆的,只有病房外沒拉的窗簾透出的燈火點點,但明明是夏日,病房里格外的冷。
不是開空調時的涼爽,而是那種刺骨的陰冷,仿佛要從骨頭縫鉆進去。
郝吉鑫氣喘吁吁跑過來,看到這一幕順手啪嗒一下按亮了燈。
燈閃爍一下亮了起來,卻忽明忽暗,尤其是盡頭躺著無聲無息的郝吉珠,房間里的一切都格外詭異讓人生怖。
“關門”謝清風面無表情背對著郝吉鑫吩咐,同時抬起手臂一揮,指尖的靈力在看不到的地方如同金色的流光灑向一處。
貼著門瑟瑟發抖的郝吉鑫只恍惚看到一個黑影一閃,下一刻就看到原本好端端躺在病床上的二姐“唰”一下坐了起來。
郝吉鑫嚇得一激靈,差點嗷一聲喊出來,死命捂著嘴不敢靠近。
他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這個節骨眼亂跑過去只能添亂,他從懷里掏出平安符緊緊攥住放在眼前,保佑保佑
謝清風看著不遠處坐著的“郝吉珠”,面上青黑,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色澤,甚至從脖頸開始蔓延著的血脈都是呈現青黑色。一雙眼死死盯著謝清風,眼神里沒有絲毫的人氣,眼白更是全無,黑漆漆的一團,更像是一個行尸走肉,早就被附了身。
謝清風不知道郝吉珠從什么地方被這個東西盯上的,顯然對方能占據郝吉珠的身體還融合的這么好,附身的時間怕是不短了。
如果不能盡快除掉這個東西,怕是郝吉珠即使救回來也神智全無魂魄不在,只剩下一副軀殼。
先前平安符能對郝吉珠起效果怕也是對方出其不意,但平安符只能保平安不讓鬼祟近身,可對于已經附身一段時間的,顯然用處不大。
對于這種東西謝清風在古代的時候處理過無數次,不是太難,但這有個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