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糾結半晌,還是咬牙“還是去吧。”
卞少平時對他多有照拂,這么危險還記得給他發消息,他也不能這么膽小,更何況,這不是還有大師在嗎
要是真的不能進,大師肯定不這么問了。
謝清風沒再說什么,而是看向白遠山。
白遠山顯然聽了不少自己爺爺對這位年輕有為大師的稱贊,也沒覺得修為不如人怎么樣,淡定收起羅盤“我到處看過去了,四周陰氣格外的重,像是有人故意設置了聚陰陣。但我只能看出這些,卻找不到能進迷陣的入口。”
他來這邊看老友,就碰上這事,欒老板直接把他拉過來救人,但他和欒老板在這里很久也沒找到卞少人。
謝清風嗯了聲“設計這一切的人做的很隱蔽,一般不容易找到。”
聽到是有人故意設計的,欒老板臉色大變。
謝清風拿出準備好的口罩帽子戴上,抬起手,靈力隔空在眼前一劃,環顧四周后,朝著一個方位指去“從那邊走。”
一棟荒廢的獨棟別墅里,四周黑漆漆的,卞少不知道上上下下在這棟層別墅里轉了多少圈了,四周黑漆漆的,可他們怎么就轉不出去。
不僅如此,來的時候個人,如今攝像昏迷不醒,只剩下他和助理還茍著。
一開始四周一直都是黑的,他們還以為還是夜里,結果不久前手機又能直播了,上頭時間是上午九點多。
只是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又沒信號了,如今手機上都是雪花點閃屏,讓他們心里毛毛的。
尤其是剛剛看到一閃而過的影子,助理和卞少蹲在角落里,身后是昏迷的攝影。
助理欲哭無淚“卞少,我們不會真的出不去了吧”
他們來的時候壓根沒覺得有什么,所以吃的喝的一點都沒帶。
這還不算什么,但他總覺得四周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一直在盯著他們。
卞少心不在焉安慰他“怎么可能老子福大命大,肯定能帶你出去。”
助理哭喪著臉,小聲道“我們剛剛看到的不會是那東西吧”
卞少身體一僵,隨后堅定搖頭“不可能,這世上壓根沒那玩意兒,別自己嚇唬自己。”他之所以敢這么膽大跑各種鬼屋,是因為他壓根不信這世上有那東西,是堅定無鬼論者。
只是這一天一夜,他覺得自己的堅定正在瓦解
助理聽完不僅沒受到安慰還欲哭無淚話是這么說,但卞少你一直攥著那玉關公像做什么
助理心里毛毛的沒敢再出聲,但四周愈發陰冷,他止不住打了個寒顫,眼前黑漆漆的,愈發顯得四周很靜。
突然滴答滴答似乎有水聲,不僅如此,耳邊似乎還聽到一聲清晰的噼啪聲,像是有什么裂開的聲音。
助理抖抖抖“卞、卞少是不是什么裂開了”
一直縮著的卞少沒說話,突然摸了摸脖子,有水珠滴落下來,他抬起頭,下一刻突然拉起助理就跑“嗷,老子關公像碎了,跑啊娘誒救命有鬼啊啊啊啊”
助理被拉著跑得差點踉蹌一下,邊跑也邊尖叫,腦子里還顧得上想不是不信嗎怎么叫的比誰都刺耳
就在兩人拼命往前跑時,不知道腳下踩到什么一滑重重朝前摔去。
摔下去前卞少手里的直播桿高高舉起,生怕手機也砸了下去,到時候他們唯一能與外界的聯系也就這么沒了。
雖然現在沒信號,好歹不久前還有了,只要等肯定還有機會,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在兩人努力想爬起來時,黑暗中黑屏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竟是信號重新恢復了。
卞少顧不得別的,仰起頭就朝著鏡頭嘶吼出聲“救命啊幫我們報警啊,這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