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能繼承到謝家人良好的基因,雖然模樣不錯,但大概是從小心眼就多不長個兒,所以比普通男生要低一些,本來他才十八歲還能長,明面上也沒人說什么,但第一次敢當著他的面精準戳到他的痛處的面前這人是第一個。
景璽自然平時不會故意嘲諷別人的短處,這是不禮貌的,但對于謝維歡這種人,打蛇打七寸,欺負了國師,自然是哪里痛往哪里戳。
“還不讓也是,眼睛瞇縫大,是不是看不清路看不清就趕緊找個大夫治治眼。我這么好心還不說個謝謝你這素質不行,最好還是回爐重造一下。”不說一個臟字,但什么都說了。
謝維歡氣得臉都扭曲了,結果這還不算,剛要上前可還沒靠近,只覺得有什么重重一擋,他猛地朝后退了好幾步,就這么讓開一條路,還壓到了郭杭,差點摔倒。
郭杭氣瘋了“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推人”
景璽斂下眼睨他“你哪只眼看到我動手了碰瓷行叭,我大人大量不跟你們計較。”說罷,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個硬幣,像是施舍乞丐般扔到兩人面前,然后帶著養父母大搖大擺朝前走了。
謝維歡和郭杭從未受過此等欺辱,臉色鐵青,偏偏這時候圍上來不少人,有人對二人指指點點“我可看得一清二楚,這小伙子和這小年輕隔了一兩米的距離呢,碰都沒碰到對方,他自己摔的哎呦,這年頭小年輕都開始碰瓷了啊,不要臉皮的哦。”
郭杭剛才站在后面壓根沒看到,這會兒臉色青青紅紅,最后只能吼出聲“關你們什么事走開走開”隨后看向快氣哭的謝維歡,“維歡,別跟神經病一般見識,那兩人誰啊,一上來怎么這么說話”
只恨他嘴笨不能懟回去,讓心上人受委屈了
謝維歡沒想到謝清風不僅沒受到影響,身邊還多了一個護花使者,那人顯然是知道自己是誰就是故意懟他的,偏偏還讓他無法反駁,剛剛更是邪門像是被人給揮開,可對方的確沒動手,他就是找茬都沒處說。
謝維歡垂下眼“剛剛是我親生父母和謝清風”
“什么”郭杭目瞪口呆,“可剛剛那個開口的不像是,是后面那個可那人是誰他們還去了珠寶專柜,他們要買珠寶他們不是開小飯店的嗎買得起”
謝維歡本來正擔心沒辦法報復回去,聞言心里已經有了主意“不知道,也許只是看到我們故意氣我的吧。”
郭杭果然上當,一咬牙“等下我們故意讓他們沒臉,沒錢還想充大款,哼哼”
謝維歡垂下眼遮住眼底的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他們畢竟是我的親生父母”
郭杭一擺手“他們這種人都這么對你了,維歡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
謝清風沒想到壓根沒有他發揮的余地,瞧了眼這會兒已經將養父母哄得眉開眼笑的景璽,沒想到小皇帝還有這一面,直接化身景懟懟,這口才以前只是當皇帝屈才了。
景璽等謝清風到了近前,朝他看了眼,嘴角揚了揚心情極好,壓低聲音湊近幾乎在謝清風耳邊道“怎么樣沒給國師丟人吧”
謝清風只覺得溫熱的呼吸拂在耳朵上,莫名有些麻麻的,他偏頭裝作去看玻璃臺里的珠寶,嗯了聲“回去給你加餐,隨便點。”